與此同時,某個小巷的拐角處,一名侍衛正緊盯著兩人的背影,待兩人一進酒樓,他立馬回頭朝同伴道:“快,去秉告主子,年姑娘與慶王一同進了‘雲集酒樓’。”
旁人或許不清楚,但像他們這種心腹暗衛,收到的情報要比普通人多的多,所以也就知道這雲集酒樓其實是慶王名下的。
慶王把人帶到自家酒樓,若想做什麼還不是輕而易舉?
他們奉命暗中保護年姑娘,不能有任何閃失。
同伴立馬警覺起來,飛上高牆隱匿在雕梁畫棟的建築群中。
年宿宿一進去就覺得不太對勁,他們明明穿著簡單,身上也無貴重佩飾,可店小二和掌櫃似乎格外留心他們二人,打著算盤還時不時偷瞄一眼。
那眼神讓她很不舒服。
秦奉天沒有讓掌櫃的開包廂,而是帶著年宿宿直接在一樓大堂裡找位置坐下。
年宿宿沒有意見,一樓人多,她安全感也足。
店小二上前詢問兩人要吃什麼。
秦奉天突然起身,“年姑娘,你先點菜,我去方便一下。”
年宿宿沒有查覺不對勁。
她正好餓了,隨手點了幾個菜。
秦奉天溜出門後,從後院繞到了廚房,那早已有人等好。
廚子奉上一個小本子,“王爺,這就是那位姑娘點的菜。”
秦奉天掃了一眼,眉心輕擰,都是些肉類的東西,他不愛吃油膩的。
把本子丟回廚子手裡,他從袖子裡拿出兩包藥粉,記號一紅一綠。
“把這包……”
他突然想不起來了,母後說哪包是給他用,哪包是給年宿宿用來著?
秦奉天喉嚨一梗,說不出來是紅還是綠。
皇後千算萬算,精準地製定了每一步驟,不放過一個仔細,卻唯獨漏算了秦奉天會把兩包藥混淆。
秦奉天想半天沒記起來,廚子戰戰兢兢也不敢出聲,唯唯諾諾地看著他手裡那兩包藥粉。
一包助眠的,一包助興的……
隻要他不吃到助眠的就沒事,至於其他……他不用藥也可以。
秦奉天把藥往廚子手裡一塞,“這個綠的每個菜都放一點,紅的放到那姑娘的米飯裡。”
這樣就算他沒記住什麼藥該誰吃,隻要年宿宿吃了飯又吃了菜就能萬無一失!
秦奉天忍不住感歎:我真是個天才!
他心情舒暢,哼著小曲兒回了一樓大堂。
年宿宿等得無聊,茶水已三杯下肚。
見秦奉天回來,她立馬就問:“現在總可以說婚事是什麼情況了吧?”
秦奉天拉開椅子坐下,心裡盤算著要怎麼蒙混過關。
母後隻教了他要用這個理由把人騙進雲集酒樓,卻沒說年姑娘若問起其中細節他要怎麼答。
菜還沒做好,他的目的就是先把年宿宿穩住,等她吃了菜就一切都好說了。
他裝作為難的樣子,沉思許久。
年宿宿急得不行,“你說啊,是皇後娘娘要我嫁給你?”
秦奉天靈光一閃,“對!沒錯!母後是這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