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機把年宿宿放到床上。
她雙頰泛著異樣的紅暈,眉心緊擰,額上滲了層密密麻麻的細汗,看上去很難受。
一猜秦奉天就知道給她下藥了。
一種是使人昏迷的,另一種……便是催情的,否則她不會這個狀態。
“年姑娘?”他單膝跪在床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臉。
冰涼的手掌覆上她發燙的臉頰時,她本能地把臉貼過去,蹭了蹭,眉心舒展開,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像隻吃飽喝足的小貓在朝主人撒嬌。
玄機留戀地舍不得將手抽出來,順勢捏了捏臉上的軟肉。
恍神了片刻,他抽離出來,依照記憶找到了年宿宿的小藥櫃。
他想找一些能讓人清醒過來的藥,先把助眠的藥效給去了,再讓她自己來配另一種藥。
但翻箱倒櫃了許久也沒找到合適的,瓶瓶罐罐上貼的標簽太過奇怪,他看不懂,不敢亂用。
最後拿起了貼著“鬥誌昂揚”的小瓷瓶,拔開小塞子,裡頭是精油狀的液體。
玄機放到鼻尖嗅了一下,的確很上頭,那種衝擊感直擊大腦,整個人都顫了一下。
這應該是提神醒腦的藥油。
玄機拿著小瓷瓶在床邊坐下,目光再次落到年宿宿身上。
她的睡姿並不好,就他去拿藥的這麼會時間,她已經將裹在身上的大氅給踢開了。
輕薄的裡衣之下,線條若隱若現。
玄機緩緩閉眼,呼吸越發沉重,身體某處在發熱、膨脹,腦子裡全是她的身影。
玄機一向自詡自控力了得,這會兒卻壓製不住自己的衝動。
這是怎麼回事?
難不成秦奉天在那房裡也燃了什麼讓人動情的香?
還是說秦奉天趁他不注意給他也下藥了?
不然他怎麼會……
他睜眼,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人兒,就跟看到了洪水猛獸一樣,驚得立馬閉眼。
玄機捏緊瓷瓶,在心裡背誦起《金剛經》。
他懷疑秦奉天,都沒懷疑是自己拿錯藥了。
等了一會兒,確保那藥聞了對身體無害之後,他將小瓷瓶放到年宿宿鼻下,為了達到最佳效果,他甚至倒了點出來抹在她鼻尖。
用完藥,他將小瓷瓶放到床頭的櫃子上。
本來想等她醒了他再走的,但是他越發覺得不對勁。
終於,他的視線落到那個小瓷瓶上,紅色的標簽格外醒目,他心中有了答案,這個“鬥誌昂揚”彆有深意。
他氣笑了,虧她想得出來這個名字。
知道這藥的實際作用後,玄機起身要走,免得自己把持不住出什麼意外。
他剛站起身,手便被人拉住。
年宿宿醒了。
她側躺著,雙手拽他的手腕,用力一拉,玄機整個人跌坐回床邊。
“彆走……”她的聲音很軟,像是撒嬌,又像委屈,以一種央求的眼神可憐地看著他。
玄機喉嚨滾動,渾身燥熱更甚。
“年姑娘,你……”
他想掙開,可是身體不受控製,非但沒有甩開她的手,反而俯身貼近。
“留下來,陪我。”她笑得嬌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