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了讓秦奉天幫忙分擔,父皇會覺得他沒有擔當,沒有主見,不能成事。
不同意,父皇又會覺得他狹隘小氣,甚至有獨權的嫌疑。
進退兩難,他隻能閉嘴以躲禍。
皇後沒發現她說完那句話後皇帝的嘴角立馬就向下了,還繼續道:“皇上,太子殿下雖然是東宮之主,理應為皇上分憂,處理更多公務,但也不能讓其他幾位皇子無所事事不是?”
“皇後娘娘這叫什麼話,說得好像皇上偏心了哪個皇子一樣。木蘭圍獵一向由殿下操辦,今年照舊罷了。
聽皇後的意思是不滿皇上的安排呢,還是教皇上做事啊?”
寧嬪是個有眼力見兒的,又素來愛與皇後唱反調,說話不留情麵,這一通陰陽怪氣把在場不少人的心裡話說了出來,也包括皇帝的,恰恰安撫了皇帝的情緒。
皇後立馬慌了,“寧妹妹謹言慎行,本宮沒有這個意思。”
皇帝震袖發怒:“行了!朕今日是來散心的,不是來聽你們吵架的!”
嘴上罵的是兩個人,卻牽起了寧嬪的手。
皇後低下頭,惶恐道:“臣妾知罪。”
皇帝朝皇後身後看去,四位皇子正有說有笑正朝這邊走來,其中屬秦奉天和秦思逸笑得最大聲,最不穩重。
秦思逸雖然心性不成重,但難得純真直率。秦奉天呢,本性也不壞,但跟著皇後久了,耳濡目染說不定也學到了耍心眼。
皇帝氣從鼻出,就這樣還曆練什麼?自己的兒子幾斤幾兩他能不知道?
皇後還覺得是他偏心秦君鬱,沒給其他人機會。
他沒給過嗎?是他們自己把握不住啊!
皇帝失望地搖頭搖頭,牽著寧嬪朝營地走去。
皇後被皇帝當眾訓斥,臉上掛不住,低著頭匆匆往裡麵走,眼眶似乎是紅的。
秦澤海在一邊看著,心疼死了,咬碎一口銀牙卻不能上前安慰。
幾位與他交好的大臣拉著他進去。
秦君鬱仍站在入口處,朝馬車群張望,似乎在尋找什麼。
四位皇子說說笑笑走到他麵前。
秦文淵臉上難得有笑容,上前拉住他的胳膊,“大哥。”
秦君鬱回以一個淺笑,寵溺地問:“我不在宮裡這一個月有偷懶荒廢功課嗎?”
秦文淵仰著頭看他,嘟了嘟嘴,十分不滿:“一個月不見,大哥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問功課。”
他掐了把弟弟的臉,眼神溫柔。
“哎呀,果然還是你們倆合得來,一個呢平時跟個小大人一樣,在皇兄麵前居然會撒嬌,另一個呢,不苟言笑、生人勿近,在弟弟麵前也有溫柔的一麵。”秦冠清打趣著兩人。
秦君鬱斂起笑臉,看向秦冠清身後的兩人。
看到秦奉天他就想起那日雲集酒樓的事,眼神一下就變得陰沉。
秦奉天不明所以,心虛地摸著鼻子,裝作不在意的樣子,摟著秦思逸的肩膀朝裡麵走,直接忽視了他。
“哎哎哎!”秦思逸還想打個招呼來著,就這麼被拉走了,人走過去了頭還往回看。
秦君鬱並不在乎他的態度,讓秦冠清把秦文淵帶進去安置。
姑娘們下了馬車三五成群往這邊走。
秦君鬱身材高大,儀態又好,穿著打眼的明黃色太子常服負手往那一站,就是人群中最顯眼的那個。
儘管獵場入口人來人往,姑娘們的心思全撲在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