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宿宿看得出來她是真心喜歡二皇子的。
“或許吧。”
過了半個時辰,皇帝帶著五位皇子從主帳中出來,朝馬群的方向走。
姑娘們難掩激動的心情,一個個又開始犯花癡。
“二皇子好帥啊!”
“我覺得太子殿下更好,一看就是會疼人的。”
“四皇子的性格最好了。”
秦思逸摟著秦奉天的肩膀,看到了前方姑娘們激動的表情,於是朝她們做了個鬼臉,引得姑娘們眉歡眼笑。
皇帝立馬就明白了,回頭朝秦思逸笑:“你呀,最會哄人開心了。”
被父親一誇,秦思逸反而不好意思起來,“嘿嘿,能讓父皇開心才是兒臣的榮幸呢,能讓姑娘們笑算什麼本事。”
幾位伴駕的大臣對這種父子間言笑晏晏的溫馨場麵樂見其成,連忙附和:“是啊,幾位皇子中就屬四皇子的嘴最會說話了,不僅哄得姑娘們高興,就連皇上忙了一天公務渾身疲乏,與四皇子說上兩句話,都笑得合不攏嘴。”
“按理來說,年紀越小,越會哄人高興才對,可就連年紀最小的五皇子都不如四皇子,可見四皇子的心性至純至善。”
被幾位大臣連番誇獎,秦思逸臉都紅了,他頭一次覺得自己會哄人高興是這麼厲害的本事。
他想與秦奉天抒發一下自己感想,卻發現秦奉天黑著臉離他三步遠,故意避著他似的。
秦思逸便歇了這個心思。
前麵有人提到了五皇子,賢王緊跟著接上了一句:“五皇子才十歲,卻成熟穩重得像個大人,沉默寡言,不苟言笑。看來是跟太子殿下待得久了,連性子都學了個全。”
話題轉得太快,笑聲戛然而止,都聽出來了賢王話裡有話,擺明了在指責秦君鬱把弟弟帶壞了。
秦文淵天生臭臉,現在臉更臭了。
他抬頭看了一眼大哥,大哥朝他搖頭,暗示他不要輕舉妄動。
秦文淵隻好把話咽下。
皇帝語氣淡淡:“依朕看,小五現在這樣就挺好的,雖然性子悶了點,但勝在勤奮好學,凡事都肯用心。
朕就五個兒子,一個要做自由的逍遙人,一個無心向學,總該得有兩個是要做事的。
像太子也沒什麼不好的。”
自由的逍遙人是指二皇子,無心向學是四皇子,那兩個要做事的不用想也知道說的是太子和五皇子。
對三皇子隻字不提,皇上究竟是什麼意思?眾人心中隱隱不安,不敢再嬉笑。
秦思逸再蠢也知道父皇是在點自己不愛讀書,心中不由得鬱悶,明明剛才還誇他會哄人,怎麼眨眼的功夫就批評起來了?
他自知不是讀書的料子,可這是他的錯嗎?
大哥讀一遍書就能全背下來,還能將其中的道義解釋個清楚明白,可他就算是讀十遍也記不住。這是天賦問題。
是金子總會發光,那麼秦思逸就是塊廢鐵。
秦奉天心中也忐忑得很。
父皇這是沒把他放在心上還是說仍舊母後的氣,故意忽略了他?
他沒有母後的七竅玲瓏,猜不透父皇的意思。
話題的主角從秦思逸到秦文淵再到秦君鬱,最後一位當事人的表情始終如一——麵無表情。
秦文淵不得不感歎自己大哥真能沉得住氣,且運籌帷幄。
如果他剛才真的開口與賢王爭論,父皇說不定會生氣,從而惱了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