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瑤鳶雖然不了解情況,但還是點了點頭。
寧妃冷笑,陰陽怪氣地說:“皇後娘娘用不著這麼緊張,隻要你不去給皇上吹枕邊風,皇上是不會關注哪家小姐在哪一天說了哪些話的。”
皇後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寧妃當著這些晚輩的麵讓她難堪,她也要讓寧妃下不來台!
皇後按下怒火,故作姿態,“本宮是在提點李姑娘要謹言慎行,特彆是在這種重大的場合,更要端正自身,不要被人抓住了把柄。
不過寧妹妹這麼想也很正常,畢竟吹枕邊風的事妹妹沒少乾,仗著皇上的寵愛不講規矩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本宮不與妹妹計較,身為皇後,本就該心胸寬廣,不像妹妹,閒來無事隻知爭風吃醋。”
拿皇後的身份羞辱她隻是一個寵妃,隻知爭風吃醋,無疑是對一個妃子最大的侮辱。
寧妃麵色如土。
這兩人任何時間任何地點都能吵起來,完全不顧彆人的死活。
坐在地上的年宿宿:幸好我是裝的,要是真病,死了涼透了都沒人發現。
此時秦冠清也過來了,他站到秦君鬱身側,先是看了眼年宿宿,又將目光移到秦君鬱身上,“怎麼回事啊皇兄?父皇讓我來問一下怎麼還沒處理好。”
年宿宿一看,機會來了。
借秦冠清之口將馬有問題的事說出來會比秦君鬱自己說要好。
她猛地一抽,大吸一口氣,雙眼用力瞪圓,仿佛有什麼東西從體內抽離出來。
過了一會兒,她慢慢清醒過來,雙目迷離地看著周圍的人。
所有人更加堅信年宿宿是被鬼上身,剛才那一下是“鬼”從她體內出來了,所以她才能恢複正常。
“年姑娘,你怎麼樣?”李瑤鳶關切都問。
年宿宿搖搖頭,“我沒事。”
知畫和李瑤鳶合力將她攙了起來。
皇後見狀,上前兩步,問道:“年姑娘,你剛才是怎麼了?”
她雖嘴上說著忌諱鬼神之說,但心底到底是怕的,特彆是年宿宿那神神叨叨念咒的樣子,真的很像神婆在做法。
年宿宿乖巧地回答:“皇後娘娘,我沒事,隻是被嚇到了。”
“嚇到了?”同時發出這個疑問的有三個人——李瑤鳶,皇後和秦冠清。
她看著秦冠清說:“是被皇上的馬嚇到的。”
眾人疑惑,紛紛朝白馬看去,並無異常,而且隔這麼遠,那馬就算有什麼動作也不會嚇到看台上的年宿宿
秦冠清卻是耐心地詢問:“怎麼被馬嚇到的?是生性對馬恐懼嗎?”
每個人都會有天生害怕的東西,這是無法克服的,比如有的人怕蟲子,有的人怕蛇,有的人怕貓。
年宿宿可能天生怕馬。
年宿宿還是搖頭,“不是。”
她難得流露出害怕的情緒來,就連聲音都弱了許多,“我看到白馬雙眼變紅,發了瘋似的到處撞人,不受控製,所以才嚇到的。”
寧妃:“所以你是自己嚇自己啊?”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被寧妃那種震驚又帶著笑的語氣一說出來,大家就都笑了。
都這麼大個人了,還幻想一些莫虛有的事來嚇自己。
與其說被嚇到,倒不如說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