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遠大將軍?”年宿宿對這號人物沒有印象,倒是秦君鬱提到過幾次關於某位大將軍的事。
那位將軍征守南疆六年不曾回京,前幾個月將進犯的南疆大軍打得落花流水,節節敗退,確保他們近幾年內不敢再犯。便趕著在月底前回京述職,順便過個好年。
畢竟守邊的戰士也有家人,烽火連天時思念家鄉而不得歸,如今打了勝仗自然要風風火火地回家,與親人團聚。
知畫臉上浮現一抹紅暈,“對呀,就是簫將軍。聽說簫家兩位公子自小在軍營中長大,有領兵打仗的才能,身高八尺,風姿俊逸,豐神俊朗。”
說著說著,她就開始犯花癡了:“京中許多小姐隻聞其名,未見其人,都說要趁這次機會不睹雄風呢!”
年宿宿眉心一擰,“簫家兩位公子?”
也沒印象……
不過她突然想到一點:“那二皇子豈不是要失寵了?京中那麼多小姐對這兩位簫家公子好奇,說不定一見傾心愛上了。”
知畫拿著兩副不同的耳墜子在她耳垂上比對,思考起這個問題來,“也不一定吧,二皇子和簫家兩位公子完全不是一種類型的,說不定有的姑娘就喜歡二皇子那樣溫文爾雅的。”
年宿宿忍俊不禁,“說的好像你見過兩位公子一樣。”
知畫哼哼兩聲,十分不服,“奴婢雖沒見過將軍府的公子,卻見過將軍府的三小姐。”
將軍府的小姐……年宿宿總覺得在哪裡聽過這號人物,具體是在哪來著?
“將軍府的三小姐性子豪爽,女中豪傑不輸男子半分!聽說她還會射箭騎馬用劍呢!不愧是鎮遠大將軍的女兒!”
年宿宿已經看出來了,知畫對將軍府那一家子都挺有好感的。
百姓們對這位大將軍也很是崇拜,否則就不會張燈結彩迎接他凱旋。
“小姐,要不我們明天也去城門看看吧?”知畫難掩期待,眼中的祈求都要溢出來了。
年宿宿隻好答應,知畫高興得手舞足蹈。
一個時辰後,年宿宿撐傘出門,意外的是秦君鬱竟在相府門外站著。
紛紛揚揚的大雪中,他著一身淺青色交襟長袍,外披玄色大氅,手持天青色油紙傘,通身矜貴,大氣沉穩。
兩人隔著雪簾相望,一個在屋簷下,一個在天地間。
“怎麼不進去等。”
年宿宿拾步下階,走到他麵前莞爾一笑。
他勾了勾嘴角,“剛到沒多久。”
兩人一前一後往前走。
雪地裡留下深深淺淺的兩行腳印。
緣來酒樓。
在店小二的帶領下,他們上了三樓的雅間。
三樓並不對外開放,是老板拿來招待貴客或朋友的。
年宿宿猜秦君鬱與雲老板交情不淺。
兩人坐下後立馬就有人上了熱茶,房內燒的是銀絲炭,無煙無味,耐燒。
年宿宿不動聲色地將環境觀察了一遍,覺得自己以前都白來了,沒想到三樓的環境這麼好!
她以前吃的都是粗糧,現在終於嘗到細糠了。
秦君鬱點了幾個菜,才問她要吃什麼,年宿宿一看都是自己愛吃的,便也點了幾個他愛吃的。
秦君鬱心裡一陣暗爽,表麵還是風平浪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