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
仿佛沒看到這詭異的氣氛一般,辛嬈笑笑接過,大大方方演示一遍,還細心的跟季銘說了下其中的要點,硬生生的將凝結成冰的氣氛化開來。
竹葉吹曲的事除了秦書外,其他人完全不想關注了。
紀思甜不滿顧曜剛才的動作,沒忍住踩了他一腳。
“怎麼了?”
顧曜吃疼,莫名其妙,對上紀思甜憤怒的雙眸,略有些煩躁:隻是遞個東西而已,怎麼這麼看我?而且……
認真的說,我們現在還不是戀愛關係吧?
另一邊。
孟米麗拚命朝身邊的陶俊星眼神示意:大哥,剛才那麼好的機會,你讓什麼讓啊,有本事就上啊,乾什麼那麼謙讓!
手快有,手慢無。
這是你謙讓的時候嗎?
陶俊星悶頭吃菜,全當看不到她的示意不說,還極其順手地給她夾了一塊餅。
孟米麗:“……?”
孟米麗看著碗裡的餅,整個人都麻了。
其他人:“……”
觀眾:“……”
三天才過去一天不到,兩對有意的CP就隱隱有BE的嫌疑了?
哦豁~~~
節目組這一手抽簽抽的妙啊。
·
飯後,甭管老爺子怎麼鬨騰,三個小組繼續乾活兒去了。
對比昨日的和諧,今天氣氛明顯變得不一樣了起來。
紀思甜今天倒是乾活了,就是想著飯桌上的事,心情十分不妙,就賭著氣全程跟顧曜0交流,而後者也不知在想什麼,竟然也沒想起要跟紀思甜說話。
就像兩個啞巴組在一塊,悶頭乾活,不問世事。
另一組截然相反。
孟米麗搬磚倒是不覺得苦,反而被陶俊星時不時的詢問給弄怕了,比如詢問有好好戴手套沒有,昨天破皮有處理過沒有一類的……
最恐怖的是,兩人搬磚的時候,陶俊星竟然貼心地少拿了不少磚塊,輕聲細語的說:“我們寧願慢一點,也要注意安全,你彆又傷到手就行。”
這種待遇是孟米麗昨天沒有體會到的。
她不僅沒有覺得輕鬆,反而更害怕了,“哥,你正常點成不?你這油油的樣子,我怪害怕的。”
“為什麼?”
“我總覺得你下一秒要把我弄去堵木倉口。”
孟米麗如實說道。
陶俊星笑臉一僵。
他該怎麼說?
是說昨天夜裡辛嬈避嫌的舉動讓他很不高興?還是要說今天著實被辛嬈棋風展示的另一麵給嚇到了?
又或者是今天辛嬈光是坐在那下棋時運籌帷幄的模樣,那麼的閃閃發光,能夠輕易地吸引所有人注意力的模樣,令他心生向往的同時,又有那麼幾分望而卻步,心生怯意?
可……
無論哪一個說法,他也不該拿孟米麗做筏子。
這太丟人了。
“對不起。”
陶俊星收笑,輕聲和孟米麗道了歉,隨後悶聲不吭一聲,一個人扛下了整個籮筐……
這兩組氣氛格外詭異,但擋不住畫畫施工組的熱熱鬨鬨。
“辛嬈,你都畫了這麼久,休息一會兒唄?”
辛嬈才換上雨衣畫了沒十幾分鐘,無所事事的秦書就在旁邊勸人了,手裡摸了兩片竹葉鼓吹道:“那個曲子你再吹一下我聽聽,我保證,最後一次!”
秦書現在悔啊。
悔他當初為什麼要答應把手機給節目組?
這一給,直接叫他錯過了從腦海中一閃而逝的靈感,也叫他錯過了將辛嬈吹的曲子錄製下來的機會!
天知道他摘了滿滿兩褲兜竹葉,嘴都快豁破了,依舊沒能吹成調。
“一次,就最後一次~”
秦書可憐巴巴的探頭。
辛嬈向來對男子極有耐心,此時卻也頭都不抬,任由他像隻小蜜蜂一般在耳邊嗡嗡嗡個不停,偶爾皺皺眉,有點嫌吵。
“你小子就彆打擾小嬈畫畫了。”
斜坐在老爺椅上,一邊曬太陽一邊欣賞畫作的賀老爺子也嫌他煩了,說了個大實話,“這都是你說的第……五次的‘最後一次’了吧?”
“小嬈脾氣好,應你好幾次,你怎麼還給賴上了?”
“這麼大個人了,羞不羞?”
“……”
這能怪我嗎?
還不是狗節目組不做人!
秦書哪裡想過有朝一日他會求到辛嬈這,好話磨儘也沒得到辛嬈的抬頭一瞥。
後來賀老爺子實在嫌他的厲害,開口道:“都說了傳統樂器千千萬,你沒必要那麼糾結於一個竹葉,你讓我安安靜靜的看完小嬈畫完這半邊,明天我帶你去見見世麵怎麼樣?”
秦書:“……”
賀老爺子搖頭晃腦道:“我這人平時沒多大的愛好,但就喜歡收集些上了年歲的東西,你們小年輕追求的亂七八糟的新鮮樂器,哪有我們老祖宗遺留下來的傳統樂器來的聲音清透美妙,打動心弦呐。”
“私藏不少?”秦書耳朵支棱了起來。
“那是當然。”
“……”
秦書可恥的意動了。
他咬咬牙,跑辛嬈麵前舉手發誓道:“最後一次,真的是最後一次,聽完我馬上走!”
可憐巴巴,楚楚可憐。
與平時慵慵懶懶,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大相徑庭。
辛嬈:“……最後一次。”
辛嬈最是見不得男子這般眼神了,到底是鬆了口,從秦書手心挑了一片竹葉,再度吹響那首竹兒歌,聲音依舊的清脆悠揚,卻帶了點吹曲人此刻無奈的心境。
秦書就這麼盯著她,又陷入了昨日那靈感如海的狀態,心臟也逐漸變得滾燙。
一次是偶然。
可今天又?
秦書想:或許這次,他是真的找到了自己的靈感繆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