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攻,各有千秋,但是論守,沒人能守的過耿炳文!
最重要的是,耿炳文的兒子娶了朱標的女兒,算起來耿炳文和朱標是親家啊,也正是因為這層關係,朱標告誡過他要謹言慎行,導致他現在幾乎不怎麼參與朝堂之事,所以一時沒想起來。
現在看來,他倒是最合適的人選。
如此一來,山海關坐鎮耿炳文,遼東有朱植,大寧有朱權,徐達又對朱元璋忠心不二,朱棣就算再有什麼心思,也隻能按在心裡了!
很快,兩人商議定了一些具體的細節,這才散去。
第二日一早,朱植拜彆了父母與大哥,毅然決然的踏上了歸途!
同行的,還有長興侯耿炳文還有其長子耿瓛,也就是朱雄英的姐夫。
朱植從北平趕往南京是受訓,所以磨磨蹭蹭走了一個月,現在著急趕回,隻花了七天就趕到了,速度真是不可同日而語。
到了北平後,朱植第一時間去見了朱雄英,隻見朱雄英經過這段時間的休養,麵色紅潤,靠在床上,吃著沈靈兒遞到嘴邊的水果,好不愜意。
朱植因為心裡著急,也沒通報,火急火燎的衝了進來。
見到如此場景,朱植忍不住吐槽道“我說大侄子,你十五叔日夜兼程,就怕你受傷有個三長兩短,你這夠舒坦的啊。”
饒是朱雄英臉皮再厚,此刻也有些不好意思,輕咳了兩聲,轉移話題道“十五叔。您這回來的夠快的啊,老爺子沒打你板子?我還以為怎麼也得拖個兩三個月呢。”
聽到朱雄英的挖苦,朱植也是露出一絲苦笑,無語的道“你是不知道啊,大侄子,老爺子扣了我十五年的俸祿,還狠狠罵了我一頓,以後你可得接濟你十五叔啊。”
“噗嗤”
朱雄英實在是沒忍住,笑出了聲“多少?十五年?哈哈哈哈哈。”
目光幽怨的盯著笑的前俯後仰的朱雄英,嘴裡嘟囔道“你小子,是欠練是吧,沈姑娘,你先出去,我和這小子有話要說!”
沈靈兒莞爾一笑,盈盈而去。
朱植的臉色變的嚴肅起來,他壓低了聲音,附到朱雄英的耳邊“大侄子,你與我說實話,四哥真的給母後下毒?還一手策劃了青峽之事?”
聽到朱植問自己正事,朱雄英也是收起了笑臉“十五叔,事情還沒查清,隻是雲夢認主四叔已經成了事實。”
朱植點了點頭,有些感慨道“我還一直以為四哥是那個帶我逃課去掏鳥蛋的好兄長,卻沒想到短短數年就已經物是人非,這次我回來的時候,父皇和大哥有過交待,讓我配合你,我不日就趕回遼東,組建武東軍,對了,長興侯也來了,陛下下旨,山海關守將張玉,調往江蘇換防,長興侯駐守山海關,組建鎮山軍。”
朱雄英先是一愣,倒是沒想到將這個老將調了過來,不過這樣也好,有耿炳文守在山海關,那他也就可以放心了。
“長興侯沒和你一塊過來嗎?”
朱植撓了撓腦袋,自然的道“當然是一起過來的,他們現在應該在城外呢。”
朱雄英麵色怪異的看了他一眼,確認道“您把長興侯丟在城外,自己進來了?”
朱植憨笑一聲“我這不是著急見你嘛。”
朱雄英一個翻身,利索的從床上下來,慌忙的穿著衣服,嘴裡念叨著“十五叔啊,您可真是個人才,那長興侯是什麼人物?那是咱們大明的肱骨之臣,您把人家丟在城外,您可真做的出來啊。”
北平城外,一名留著長長胡須,精神硬朗的老者正端坐在馬背上閉目養神。
身邊站著一名略帶著書生氣的中年將軍。
二人正是耿炳文和耿瓛父子。
耿瓛有些無語的吐槽道“爹,這遼王殿下也太不靠譜了,自己就衝進去了,我們兩個是去山海關赴任,繞路來看望吳王殿下,這可好,他自己跑了算怎麼回事?”
聽見自己兒子的吐槽,耿炳文目光微抬,古井無波的訓斥道“安心等著就是了,遼王殿下也是關心吳王,埋怨什麼?這是做臣子的本分嗎?”
聽了自己老爹的話,耿瓛也是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這邊朱雄英緊趕慢趕的跑到城門口,氣喘籲籲的問道“老將軍可是長興侯耿老將軍?”
耿炳文父子翻身下馬,跪地行禮道“臣耿炳文(耿瓛)參見吳王殿下!”
麵對這位老將軍,朱雄英哪敢托大?特彆是論起輩份,那還是自己的長輩!
趕忙扶起兩人,語氣謙卑的道“耿老將軍,您這可真是折煞小子了,十五叔一時心急,忽略了您和姐夫,實在是不該,快快隨我進城。”
說完一手拉著耿炳文,一手拉著耿瓛走向城內。
看著吳王氣喘籲籲的樣子,再加上如此謙卑的態度,瞬間讓二人的好感劇增。
特彆是那一句姐夫,拉近了三人之間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