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臣子,他可十分清楚,唐韻這個女人可不是一個甘於平淡的皇帝。
她成為了大周第一個女皇,還是順位繼承的女皇,有著先皇親筆寫的詔書。
卻根本不滿足。
她還要成為大周有史以來最強大的皇帝。
所以,她自從登基的那一天,便已經打算著,未來的某一天,要為大周開疆拓土。
水泥是防守利器,這東西流入其他國家,未來也許也會成為唐韻開疆拓土的巨大阻礙。
“對了,陛下,剛剛經過縣衙大堂時的那幾句話看到了麼?”何進堯輕輕捋著胡子,興奮至極。
文人便是如此,看到其喜歡的詩句或者文字,總是喜歡同彆人討論一番。
“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
“正是!仕途官生,皆是被這兩句話道儘,為官一任,就應如此。”
因為這兩句話,何進堯對陳言的印象極好。
他覺得,能夠寫出這樣話語之人,絕對是一方好官。
至於陛下所言的此人極為愛財,可愛財跟好官似乎也並不衝突啊?
唐韻撇撇嘴,沒有理會。
暗忖,那是你還沒見到陳言其人。
若是見到,便知道這家夥是真愛財,愛財到了極點。
若非有些才華,朕定然將其罷官。
這時,爽朗的笑聲由遠及近。
“哎呀,貴客登門,有失遠迎,勿怪,勿怪。”陳言十分熱情的走了進來。
走近後,下意識的朝著唐韻伸出手,嚇得唐韻身後的青鳶一臉警惕。
見唐韻始終沒有任何動作,陳言這才意識到,自己這是下意識的將前世的禮節用出來了,著實有些尷尬。
若是此時收回手,豈不是更加尷尬?
好在大周民風開放,沒有什麼男女大防。
為了掩飾尷尬,陳言扯過唐韻的手,輕輕的握了一下。
唐韻身後的青鳶,眼珠子都瞪了出來。
警惕的同時,亦是有著殺人的衝動。
若非知道,陳言這家夥應該沒有惡意,怕是要將隱藏在腰間的軟劍都抽出來了。
至於唐韻,也是無比錯愕。
感知到掌心傳來的溫度後,更是木然的呆立住。
從小到大,除了父皇之外,她還從來沒有同其他男人有過任何肌膚上的接觸,因為其他男人有那個膽子。
年紀稍大後,因為有著遠超過其他皇子的智慧,更是被父皇欽定為接班人。
地位如此尊崇,自然不可能有其他男人接近於她。
因此,一貫處事泰然的唐韻,此時竟然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究竟是殺了眼前這個膽大的家夥,還是隻剁掉他的那一支手?
陳言發現,場麵更加尷尬了,便有些後悔。
有些唐突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