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江戶川柯南抬頭望了望天花板,無言以對。
“又譬如你樓下那家咖啡廳的那個帥哥店員,肯定就是哪一方派入黑衣組織的臥底吧,不然也不會在第一次就被放映廳拉進去。”灰原哀語氣冰冷地吐槽道。
灰原哀對黑衣組織的氣息非常敏感,堪稱‘酒廠雷達’,她一直就在安室透的身上感受到了黑衣組織的氣息,因此大家隻要前往波洛咖啡廳,她都會以各種理由避開。
結果現在?嗬嗬。
從放映廳拉人的情況,和放映機所說的‘第一次選的人都是深愛自己的世界的人’,而他們的觀影區,一個黑衣組織的成員都沒有,而那個住在工藤家的‘衝矢昴’和波洛咖啡廳的‘安室透’卻進入了放映廳。
灰原哀在他們兩個人身上都有感受過黑衣組織的氣息,這就意味著這兩個人都是臥底吧。
江戶川柯南苦惱地抓著頭發,又重重歎了歎氣。
“雖然按照她的性格,肯定會原諒你的。”灰原哀攤開雙手聳了聳肩,“但是被隱瞞的悲傷和痛苦可不會消失。”
“啊,我知道。”江戶川柯南語氣認真地回答,“所以為什麼世界意識不讓我在這裡說出口呢,這個謎題我到現在都解不開啊。”
“柯南——柯南!”毛利蘭看著兩個神情凝重的‘小孩子’,跟他們說道:“爸爸要和委托人去處理一下案子,今天就我們兩個吃飯哦,去波洛咖啡廳解決好不好?小哀也一起來吧。”
“好啊,畢竟我可是錯過了很多次步美他們說的‘非常好吃的三明治’呢。”說著,灰原哀又睨了江戶川柯南一眼。
三人目送毛利小五郎和委托人離開,江戶川柯南根據剛才旁聽留意到的信息,確定隻是一起出軌偷|情|事件的調查,因此也沒有強行要求跟著毛利小五郎去,而是打算把精力放在放映廳這邊。
灰原哀看了看時鐘,又看了看抿著唇神情有些擔憂的毛利蘭,說:“那麼,我就先下去了。”
“啊,那我也——”毛利蘭不放心作為‘小孩子’的灰原哀一個人下去,立刻打算跟上。
倒是灰原哀搖搖頭,意有所指地說:“不用擔心,畢竟也不是‘小孩子’了。”
毛利蘭愣了一下,下意識地回頭看向江戶川柯南。
灰原哀打開門走出去的時候回頭看了看沉默的兩人,體貼地給他們關上門。
“……柯南,你剛才是不是有什麼想要跟我說的?”毛利蘭認真地看著江戶川柯南。
江戶川柯南怔怔地看著毛利蘭,腦海裡想起了當時在病房服部平次曾經對他說‘她之所以不問你,是在等你告訴她。’
“對,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江戶川柯南抬頭看著毛利蘭,眼神認真又帶著點無奈,“可是,我沒辦法在這裡跟你說,你明白我的意思吧?你、願意相信我嗎……小蘭。”
毛利蘭咬著下唇,輕輕點了點頭,道:“……嗯。”
毛利蘭深呼吸了兩下,把輕微的哽咽控製住,笑眯眯地捏起拳頭揮了揮,狀似輕鬆道:“我當然會相信你,但是如果你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可不會客氣的哦。”
江戶川柯南:“呃、好、好的。”
……
而樓下的灰原哀站在波洛咖啡廳的門口,仰頭看著之前還在被烏雲遮蔽的天空,如今烏雲散去,夕陽的餘暉灑在地上,照得人暖洋洋的。
她無意識地喃喃道:“姐姐,我們一定能活著在這個世界重逢吧……”
“叮鈴鈴——”波洛咖啡廳的門被人從內打開,金發黑皮的帥哥店員安室透從店內走出來,對著站在門口的灰原哀說:“晚上好,今天是一個人嗎?進來坐吧,店裡還有位置。”
灰原哀下意識地被他身上的氣息驚了一下,隨後想起放映廳又放鬆下來,無語地瞥了他幾眼——到底是哪一方會讓一個辨識度這麼高的人去做臥底啊?
“怎麼了,我的臉上有什麼臟東西嗎?”安室透歪了歪頭,用疑惑的語氣問道。
“沒有。”灰原哀順著他打開的門走進咖啡廳,道:“不是一個人,還有樓上的小蘭姐姐和江戶川君。”
“好的,三位是吧,那就坐這邊好嗎?”安室透把灰原哀領到有植物間隔開的桌位上,這裡比較安靜也比較隱秘,可以方便他們聊一些不方便被普通人聽見的話題。
“嗯。”灰原哀落座後,看著站在一旁遞給她餐牌的安室透,輕聲問了一句,“你也有想要複活的人嗎?”
“……”安室透沉默了一下,臉上的笑容絲毫未變,回答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呢。”
“是嗎?那就算了。”灰原哀撐著下巴扭開了頭,淡淡道:“給我來一份三明治吧,孩子們說過很好吃。”
“好的。”
過了一會兒,毛利蘭和江戶川柯南也來到了波洛咖啡廳,跟安室透打過招呼後,毛利蘭坐到灰原哀對麵,問道:“小哀下次也過來我們這邊一起‘去看電影’嗎?”
“100個小時後的話,是4天後的晚上8點……可以,到時候我會過來的。”灰原哀點點頭。
“不知道下次會放映的是哪個‘影片’呢?”毛利蘭隨口說道。
“說不定就是我們的世界。”灰原哀淡淡道。
毛利蘭疑惑地歪頭問道:“欸、可是,我們應該屬於沒有特殊力量的日常世界吧?”
“在進入放映廳之前我也沒有意識到什麼不對勁。”灰原哀歎了歎氣,“然而現在看來,這就是最大的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