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屏障的規則(1 / 2)

“什麼細節?”齊木楠雄歪了歪頭,難得有些困惑。

“除了我以外,大概發現了這一點的就隻有太宰治、森鷗外和蘭波了吧。”齊木空助思考了一下,又補充道:“我個人覺得reborn和馬場善治也留意到了,所以估計他們手裡都一定有人命。”

齊木楠雄眨眨眼,確實沒能想到齊木空助說的關鍵是什麼。

齊木空助坐回沙發上,拿手撐著下巴:“上一場放映也透露過情報吧,不是所有的世界都和我們一樣是‘全勤’的,上一場脫離了那麼多和平世界,難道每個人都能接受夏油傑的行為嗎?”

“你的意思是說……”齊木楠雄聽到這裡,就立刻反應過來,“第三場咒術世界的放映,觀影人員是經過篩選的?!”

“是啊,”齊木空助豎起了一根手指,“和平世界進來的,要不就是同理心很強的人,能夠共感到夏油傑的痛苦和掙紮,並且代入到他的視角去的人,柏木空、夏目貴誌、蘆屋花繪都是這一類型的。”

齊木楠雄自言自語道:“要不、就是同理心很弱的……”

“或者見慣了生死的。”齊木空助一邊補充,一邊豎起第二根手指,“閻魔愛、鬼燈都是這一類型的。”

齊木楠雄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所以從答題候選人來說,這些人都不會因為個人的喜惡乾擾到答題正確率。”

“當然,我說太宰治他們都留意到的關鍵也不是這個,而是——”齊木空助拉長了聲音,“屏障。”

“在夏油傑選擇了殺死那個村子112人的時候——”

……

“在夏油傑選擇了殺死那個村子112人的時候——”

在觀影區沒有任何人在的時候,複活區也聊起關於夏油傑的問題。

蘭波難得主動開口挑起話題,問道:“你們就沒有什麼感覺嗎?”

所有複活人員都下意識地仰頭回想了一下。

鬆田陣平靠在長沙發上,手握成拳捂著嘴,沉默地思考了一下,才回答道:“說實話,這種以暴製暴的行為在我眼裡是絕對的過激犯罪,可是他又不是我們世界的人,也不能用我們世界的思維規則去衡量吧。”

“按照我們世界的法律,他還未成年吧?”萩原研二語氣溫和,仿佛在調節這個嚴肅的氣氛一樣:“如果要抓他怕不是得先把他們上層全抓了?雇傭童工啊這是。”

蘭波掃了一遍在場的八個人,最後看向藤原佐為:“他們咒術世界的就不說了,你也不在意?”

“欸,我嗎?”藤原佐為指了指自己,有些呆呆地歪了歪頭,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好像和我沒有什麼關係呀。

“嗯,果然屏障的規則是每個世界根深蒂固的。”蘭波好像突然說出了什麼至關重要的詞語,所有人都立刻盯著他看。

“什麼規則?”

蘭波沒有馬上解釋,而是指了指自己和宮野明美:“我們幾個人裡麵要說手裡有人命的就隻有我,還有這位意外殺人的宮野小姐了吧?”

宮野明美點點頭——這種說法是沒有錯的,她的手裡確實有著人命。

“放映機在第一個複活了我之後,我也問過他一個問題。”蘭波往暖爐邊靠了靠,平靜地說:“你以後複活的人是多種多樣的吧?那些生活在和平世界心懷正義的人,能和我這種人合作嗎?”

“當時放映機的回答是——”蘭波抬起眼,順著漆黑一片的熒幕,一直抬頭看向存在著無數星星的天際,“世界的屏障是根深蒂固的。”

“不僅我們這些世界是這樣、更高一級的世界、更高等級的維度都是如此。”

天內理子抱著抱枕歪著頭問:“什麼意思?”

蘭波再次看向鬆田陣平等人,“如果有人在你們的世界殺了112個人的話,你怎麼想?”

鬆田陣平毫不猶豫地開口道:“當然是要成立專案組處理,抓住他送進監獄啊,還能怎麼想?”

“哦,你的意思是說為什麼對夏油傑就不這麼想嗎?”萩原研二也意識到蘭波想說的話,“可是,彆說不同世界了,哪怕同一個世界不同國家的法律也不一樣啊,譬如我們也不能以日本的法律去管其他國家的人啊。我們連他們世界的警察是怎麼樣的都不了解,也沒資格評價他的選擇吧。再說他們世界這種情況……其實每個人都在不知情中成為了‘幫凶’吧。”

鬆田陣平雙手交叉抱在胸前,撇了撇嘴:“說到底,還是惡意能量的錯。”

宮野明美也難得主動發言道:“萩原先生說得對,其實人類不就都是這樣的存在嗎?我們很多時候都隻會看見真正切合自身利益的事物。我們的世界當然也存在戰亂國,但是哪怕是那位小偵探也隻會關注到這個案子死了多少人、怎麼死的,誰又會去留意關注戰亂國每天都有多少人死亡呢?”

黑井美裡也十分認可地點頭:“沒錯,連自己世界的事情都來不及去操心,又何必在沒有深入了解的情況下,去以自己的價值觀去乾涉其他的世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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