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的視線下,他還是照著她說的做了。
看似隻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然而等到接過木棍時,他才驚訝的發現:
手上的木棍好像成了拔河的繩子。
想象中輕輕一拉就能回來的棍子,另一端好像綁上了千斤的重量。
他不得不壓下腰身,雙手牢牢地抓住棍身,接著大喝一聲,猛然發力往後坐了下去,這才將那根快要沒入一半的木板從黃沙中拔了出來。
結果,他因為收力不及時,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疼得他咧了咧嘴。
眾人本想嗤笑他連個棍子也拔不出來,眼下見他拔得艱難,不似有假,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了事情的不對。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安全線外的沙地已經流沙化了,目前流沙化不嚴重,棍子尚且能拔出來,三天後,不僅流沙化的區域會擴大,屆時,沙化也會變得更加嚴重,到時候彆說棍子拔不出來,就連拔棍子的人稍有不慎,也會被一並拖進去。”陳洛桐這番話並不是在危言聳聽。
人們漸漸意識到,他們這一次來到的賽場,難度不是簡單,也不是一般。
而是較重,所以賽場內無論發生多麼奇怪的事情,都不足為奇。
眼下隻是流沙。
接下來,會不會發生更加恐怖的事情,誰也說不準。
“對了,我剛才沒有故意把棍子往沙地裡插,隻是輕輕地搭在了上麵,你們看到棍子在下陷,其實是流沙在一點點吞噬它,木棍尚且如此,如果是人誤入其中,下陷的速度可想而知,現在,你們知道流沙的危險了吧?”她說。
話音剛落。
早上嚷嚷著留下來的駐紮派徹底熄了火。
這鬼地方,誰愛呆誰呆吧!
他們一秒也待不下去了。
“陳隊,我們什麼時候啟程?”
從小丫頭片子到陳隊,人們對她敬佩簡直到了五體投地的地步,言語間也客氣了不少。
“現在還不能走,逃避隻是暫時的,按照底部的掏空速度,一旦流沙區形成,這片沙漠將會迅速淪陷,屆時,就算我們逃到沙漠的深處,等待我們的也將是死路一條。”此話一說,眾人的臉色一白,差點摔倒在地上。
郭昶鳴聞言,臉色幾乎難看到了極點。
全隊覆滅的回憶再次湧上心間,讓他喉嚨有些發緊。
晏九昭見他們個個麵如死灰,不由得一笑。
早在陳洛桐讓大家撿枯草和枯樹時,他就已經猜到她的打算了。
她曾帶領基地人順利抵禦了風沙的侵襲。
雖然眼下的情況有些嚴重,也比那時更為複雜,但是他相信,隻要有她在,所有的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姐姐不是說了嗎,如果一味逃避的話,情況確實會惡化,但隻要做好了準備,就算是吞人的流沙也會被我們擋在安全線外。”
“姐姐,我說的對吧?”他揚起笑臉,邀功道。
她:“不錯,我們手頭的工具有限,目前能做的事情也有限,但是聊勝於無,時間會證明一切。”
“我們今天要利用手裡的資源,在流沙區的外圍建成一道具有阻隔性的安全線,俗稱草方格。”
晏九昭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這事他熟!
他主動攬下草方格的鋪設工作,帶領其他人用枯草和枯樹快速隔出了一個個方格。
等到草方格鋪設完成後,時間已經來到了傍晚。
陳洛桐將梭梭樹的種子和婆婆丁種子,全部撒入到草方格內,係統的提示音隨之而來:
【恭喜“養成係生存者”,您的善舉給這片沙漠帶來了微妙的改變,並成功吸引了“沙漠之神”的注意】
陳洛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