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胖子上前就是一巴掌:“閉嘴,死了也是你殺的。”
周莉掙紮著爬了起來,還想護住何新偉。
寧先生一臉黑:“看起來是沒事了,你們都先彆鬨。”
一個助理跑過來:“救護車馬上就來了。”
寧先生說:“把何新偉帶到西屋。”
保安們就把何新偉解開了,往西屋裡帶。周莉滿臉驚恐,還在那裡叫:“新偉,你們想乾什麼?”
張明月想著這幾個月,自己每天被周莉問候兩趟,總算有些熟人情誼,勸了一句:“先看你的傷吧,何新偉沒事。”
周莉伸手摸自己的腦袋,那個保安還在幫她壓著傷口那。
救護車來的特彆快,從打電話開始,大約隻經過了六七分鐘。
急救醫師幫周莉處理了傷口,清創、縫合,上藥、包紮。還打了兩針。
“傷口不深,縫了七針,為了更保險些。最好還是去醫院打幾天吊瓶。”
周莉現在反而沉默無言了,呆坐著不吭聲。
急救醫師又伸手翻了一下她的眼皮,搖了搖頭,用消毒毛巾擦手,摘了口罩:“二百五,你們誰出錢?”
所有人都站在院子裡不說話。
急救醫師很生氣:“二百五,快點兒,我們很忙。”
寧先生的助理趕緊上前結了賬,把急救醫生送出去。停在門口的救護車拉響警報,吱哩哇啦的開走了。
一場鬨劇結束。
大家走回房間,商量這件事。何新偉也被帶了過來。
寧先生開口說:“我知道,所有的莊家都有老鼠倉,但是你這次也太過分了啊,你一百萬,兩百萬,沒問題。你三百萬,五百萬,我也不和你計較。可是你整整一個億呀,何新偉!”
何新偉說:“我認栽,老鼠倉我全部吐出來。其實你們也沒有損失呀,是吧?我還能把股價給你們拉上去,讓你們多賺幾個億。”
如果按照現在的莊家總股價三個億來說,加上一個億的老鼠倉,那就沒有賠了。等拉升了,再慢慢賣,說不定真的能賺一大筆。
房間裡沒有人說話。
周莉忽然噗通跪地,給寧先生磕頭:“求求您,饒了新偉吧,他就是一時糊塗。以後肯定好好操盤,再也不會出事了。”
她轉身又向著白胖子磕頭:“白老板,饒了新偉吧,我們磕頭賠罪,你讓我們做什麼都行。”
白胖子擺手:“劫富濟貧,替天行道的何大俠向我磕頭賠罪,行了,我可受不起。”
周莉又去給張明月磕頭:“張小姐,您幫忙說句話吧!”
張明月隻好站起來:“你不要再碰到腦袋。”
寧先生輕輕咳嗦一聲,總結發言說:“行了,先把未來集團的股票解決了吧,讓何新偉在這裡呆一個月,等事情結束了,再說。”
他不可能馬上送何新偉去坐牢,也不可能打死打殘他,首先第一重要的就是,回收資金。
周莉連忙說:“我會在這裡陪著新偉。”她停頓一下,繼續說:“我也可以操盤,給新偉打下手。”
寧先生做了決定,如果執行的話,那時間線就拉得長了。
張明月見事情告一段落,趕緊告辭,那個殷勤的助理安排司機送她。
汽車開回了涉外公寓。
張明月拒絕司機送她上樓,自己和孫小麗提了行李箱。上樓鎖了防盜門。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孫小麗檢查冰箱:“老板,你想吃什麼?那個寧老板居然不管飯,喝了一肚子茶,都餓了半天了!”
張明月吃驚的看著她:“你還想著吃飯,你不害怕呀?”
孫小麗擺手:“這有什麼好怕的,我們村裡抓了偷東西的賊,都是吊在樹上打的。規矩不都是這樣的呀?”
張明月:“那你們村子太落後了,我們這裡肯定不行的,我們抓了賊,都是叫派出所的過來帶走。”
一連又驚又累的這麼多天,到第二天,張明月就懶得出門,索性在家裡窩了一天。傲刀打電話回來說:“過聖誕節,公司要出門慶祝,我們拒絕了,想改成去網吧,王助理還每人發了五百塊的過節費。”
張明月心裡稍微有些慚愧,現在傲刀領著寧先生的工錢,卻把她當真老板,不管事情大小,都要向她彙報。”
她招呼過來孫小麗說:“在上海挑聖誕禮物也沒有挑成,咱們再出去挑一次。”
出門後,看見外麵漫天大雪,銀裝素裹,空氣冷冽清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