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鳴借著酒勁,又站了起來。
雖比劉芸的娘年輕,但他經曆的風雨,是要大許多的。
想叫劉芸來,也是借機抒發下自己心中的鬱結,錢都花了,目的沒達到,還被這兩個女人所阻攔。
原本不想這麼堅持和不悅的,這時候,也有些難以忍耐了。
目光冰冷,沒有看二人一眼,隻對村主任人道,“還是我自己去一趟吧。”
村主任也有些不開心,把陸鳴拉住開始相勸,
“你是我請來的客人,哪裡有酒喝一半,自己去喊人的道理。
你先坐,她娘說不通的話,我去喊。”
接著就轉身,把氣撒在了劉芸娘的身上。
“他是由於你們家,才大老遠來給我撐場麵的。
你們倒好,當著客人的麵,就思想不先進起來了,簡直是在給我們全村人拖後腿。
也不看看,現在是1985年,早就已經改革開放了,你們還搞哪一套。
我想批評你們,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了,今天正好借著這個機會,把你們偏差的思想糾正一下。
兩個人一起去,把大芸兒喊來,熱鬨熱鬨。
以後,再不準你們把她一個人給排除在外了。”
劉芸娘平常在家裡,威風慣了,尤其是兩個兒子出生之後,揚眉吐氣了十來年。
一時間,被村主任當著所有人麵批評,有些下不來台。
還想再繼續堅持一下,“可是……”
“沒有可是!”
村主任嚴厲得將女人的話打斷,獨自飲了一杯,擺擺手催促道,
“這個村子裡,我說話應該還能算話吧?”
在村主任的威風麵前,劉芸娘不敢再停留了,把二女兒推到一邊,跺著腳就出去了。
陸鳴不希望出現這樣尷尬場麵的,可既然是這群人,算計在先,他有什麼理由,必須白來這一趟。
反正酒已經喝起來,一輪和兩輪,也沒有太大的區彆。
他乾脆和在單位裡,搞接待時一樣,主動拿起桌上的酒瓶,晃了兩下後,看著村主任,
“要不要再來一輪?”
村主任瞬間開心了起來,“那是肯定的,隻是沒想到你的酒量這麼好,以後我要在家裡多準備兩瓶,等你來喝。”
劉芸被娘拖來的時候,陸鳴已經快要喝倒了,眯著眼睛嗬嗬得笑個沒完。
娘這一路上都在罵罵咧咧,讓劉芸以為是弟弟們已經把狀告去她那裡。
她都已經21歲了,娘還想教訓她,在家裡教訓嫌不夠,必須當著很多人的麵,才能把心中的怒氣宣泄出去。
“你真是長本事了啊,隻是叫你在家裡稍微接待一下人家,就能叫人幫你在這許多人麵前立威。
還沒出門,就敢跟我對著乾,真有能耐,叫人家拿錢來,把你娶走,嫁妝不需要我花一分錢,
我才會說,你這個俏賣得到位,思想先進跟得上。”
劉芸委屈巴巴的,隻想躲,不知道那裡究竟出了什麼事。
“娘,我又做錯了什麼?”
“彆跟我來這一套,你自己心裡明白著呢。
覺得娘虧待了你,想要利用你,把二妹妹也一起嫁掉,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