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記住了。”
在吃完了飯之後,羽張迅和比水流繼續留在座位上閒聊。
“對了,小流,之前我拜托你的簡易gps……”
“還差一點就做完了,到時候會發給你的郵箱。”比水流回答。
“好哦,就知道小流你可靠。”雖然因為低著頭看手機的緣故,比水流看不到羽張迅的表情,但是就聽到的聲音,比水流也能聽出來他很高興。
“鹽津總覺得我們行動太隨意了,等把gps交給他,讓他知道我們的動向,應該就不會再說什麼了。”羽張迅語氣輕快,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副官抓狂其實是因為羽張迅對他人的放任決策,或者說是羽張迅考慮到了,但是他完全不想改變。
“好的,現在我在修正安全防護程序,要考慮羽張先生的工作特性。”
“那加油啦,小流,”長發青年笑意不減,“不過差一點也沒什麼,不是我說,你迦具都叔叔還想不到要入侵我們手機的。”
“除了迦具都先生,羽張先生還需要麵對其他暴力集團,以防萬一。”比水流搖搖頭,把注意力短暫地從手機上移開,認真反駁。
“好,好——你的專業領域聽你的,小流。”
“鹽津先生和善條先生的相處還是那樣嗎?”比水流說的就是羽張迅的兩個同事。
羽張迅是搜查四科的管理官,鹽津元則是他的輔佐警部。他們科負責管理的是暴力集團和極道分子,雖然待遇比不上明星搜查一科,但是也是相當危險的工作。
鹽津元對於羽張迅以前上班時間把比水流帶過去這件事情算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有空的時候還會給窩在羽張迅辦公室的少年熱杯牛奶,或者在他們工作忙的狀態下跟羽張迅提醒辦公室裡還有一個正在長身體的小孩。
至於善條剛毅,他的腦回路裡完全沒裝下過多少警局規章製度,見到比水流來了還會跟他揮揮手打招呼。
“是啊是啊,畢竟善條是我特招進來的嘛,對於他這樣像野獸一樣不好管理的刺頭,鹽津也是很為難的。”羽張迅笑嗬嗬地說道。
他們這邊聊著天,氣氛其樂融融,然而,空中突然劃過一聲尖叫。
原本正在說鹽津和善條日常拌嘴吵架的羽張迅卡了一下,看向門口的方向。原本下意識已經起身,但是隨後羽張迅又坐回了原位。
比水流見羽張迅起來又坐下,他歪歪頭,“羽張先生?”
“沒事。”
這個時候,服務員拉開了門,羽張迅便問他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太清楚,”服務員的臉色有些蒼白,顯然也是很擔憂的,“您請先在包間裡歇息,如果有需要的話儘管跟我說。”
“好,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服務員點頭關上了門,包間又恢複了之前的安靜。
如果隻有羽張迅一個人,他自然就出去查看情況了,但是現在比水流也在,羽張迅不想冒風險。
“如果羽張先生想去的話,不用顧及我,我在這裡等你。”
“不。”羽張迅搖搖頭,沒有解釋什麼。他就坐在比水流對麵,抿了兩口玄米茶。
“羽張先生?”比水流不解。
“除了我以外,一定還有其他人會去處理這件事情,畢竟這也不是我的本職工作。即使是有趣的事情沒看到,也隻是會感到遺憾。”羽張迅頓了一下,隨後繼續說道:“但是如果把你放在這裡不管,然後出了事情的話,我一定會後悔的。”
“我,不太明白。”
“這要怎麼解釋呢,小流你就是對人的情感很遲鈍……有同學跟你提起過嗎?”
“有。”比水流不理解怎麼話題忽然轉到這上麵來了,但是他還是好好回答了,“哲也跟我說起過。”
“所以啊,就是這樣。”
“大概就是一種微妙的心情吧,小流,人有時候總是會麵臨一些選擇,而我選擇隨心。”青年露出微笑。
嘩啦——
隨著紙門被破開的聲音,有什麼人衝了進來,比水流還聽見後麵傳來的焦急的聲音。
“不好,他手裡有刀!”
瞬間,比水流隻覺得眼前一道影子閃過,羽張迅單手撐著桌麵跳過去,抬腿就是一踹,隨後伸手擒拿,長發在空中卷出弧度,動作行雲流水,乾脆利落。
安室透後一步趕來的時候,直見到長發青年一腳踩在犯人的下顎骨上,隨後稍微向後撤一點,鞋尖抵住喉結,另一隻腳踩住他拿著刀的手腕,膝蓋頂住了他的腹部,青年整個人都幾乎壓在犯人身上。
見安室透過來,羽張迅笑了笑,從口袋裡取出他的警官手冊,微微傾斜,讓犯人和後麵來的人都能看見。
“警察,不要動哦。”這是對犯人說的。
打開的那一頁,黑發青年的照片在對所有人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