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跟黑尾鐵朗偶爾不對付以外,夜久衛輔一直都是溫和型會鼓勵人的那種類型。
音駒二年級的自由人體貼可靠,喜歡短發的可愛女生,比起魚更喜歡吃肉……一開始的時候還因為喜好不同,以及以前初中排球比賽的恩恩怨怨跟黑尾鐵朗你一句我一句的,但也僅僅隻是拌嘴。
所以一般走在他們後麵的海信行便隻是看著,過火了的時候才會上前製止。
不過在比水流麵前,夜久衛輔目前為止還是非常可靠的形象。
“今天不少三年級都請假了,所以,要試試看嗎?”
“什麼?”比水流不解地看過去。
“正規流程的跳發球。”夜久衛輔笑著對墨綠色頭發的少年說道:“我們其實都很好奇。所以,要試試看嗎,比水?”
這麼說著,夜久衛輔撿起之前落在地上的一個三色球,遞給了比水流。
“可能會下網或出界。”雖然這麼說著,但比水流還是接過了排球。
“那沒關係,發球本來就有風險,就算是比賽的時候也會有球被發出界。”夜久衛輔擺擺手。
訓練已經結束了,大家退後給他讓出了空間。
墨綠色頭發的少年抱著球走到端線附近,在黑尾鐵朗的哨聲響起後,將三色球高高拋起,助跑,跳起,舒展身體,瞄準,揮臂發力。
墨綠色的眼眸鎖定了逐漸落下的三色球。
——唰。
排球隨著他的力道“啪”地壓在了線外。
直徑在二十厘米左右的球被手心擊中,在大力抽擊下與地麵接觸,摩擦,變扁,隨後彈跳離開。
“差一點。”落地之後的比水流自然也看到了出界的三色球。
不過他並沒有感覺到遺憾。羽張迅告訴過他,跳發球很難掌握,不光是練習、心態,還有每一次發球的感覺。其實這種事情說起來很奇妙,但是熟能生巧,隻有練習的次數多了,發球的失誤率才會緩慢減少。
“……不不不,這已經很好了,比水你才接觸排球多久啊!”旁邊的夜久衛輔很高興地鼓起了掌。
像是聯動一樣,其他人也開始鼓掌。
“要是練好了,比水是不是就可以上場了啊?”
“也還早吧,就算是救場發球員也要在場上待一會,還是要等比水的接球練好。”
“但是,剛才發球的力度真的不錯啊!而且就離界線差一點點!”
“力度確實有點令人吃驚,我還以為……”
“以為什麼,也是,看著細胳膊細腿的,但是其實體格還是不錯的。”
“所以我們也可以有炫酷的發球了嗎,我一直覺得發球得分很帥啊!”
“真的嗎,那就好。”眾人的竊竊私語影響不到他,同時,雖然比水流沒能懂為什麼夜久衛輔這麼開心,但是可以出來一個好的結果就行。
強者為尊是日本的一種潛規則,在學校裡表現得更加明顯——畢竟社會裡虛偽的大人們還會稍稍掩蓋幾分。
誠然,比水流和野澤佑介的恩怨讓排球部的其他人對他有了一些不太好的看法,用遊戲術語來說就是好感度降低十五到二十不等。
但是這次力道十足,宛若炮彈一般的跳發球讓比水流博得了眾人的部分好感。雖然有人會說練習的時候打出來有什麼了不起的,還是比賽的時候才能見真章,而且剛才也出界了。
但是,如果比水流真的練成跳發球的話,音駒就可以增加一種進攻的方法,獲勝的幾率說不定會更大,還有可能進入全國大賽……
不是沒有人會這麼想。
隻是——
沒有鼓掌的孤爪研磨借著隱藏在劉海下的眼眸掃視了一圈周圍。麵對這樣熱鬨的情況,作為被關注的焦點,墨綠色頭發的少年依舊沒什麼表情。
…那家夥根本就不會在乎吧。孤爪研磨心中飄過這樣一句話。
……
“黑子,你的頭?”
被約出來的比水流和黑子哲也坐在m記,水藍色頭發的少年抱著一杯香草奶昔,額頭上纏著一圈繃帶。
“沒事,之前練習賽的時候受傷了。已經處理過了。”黑子哲也的語氣一如既往。
他沒有說是在跟海常的練習賽中,也沒有說是黃瀨涼太不小心傷到的。
“已經處理過就好。開學之前遇到了黃瀨,他在找你。”
“嗯,我知道。已經見過了。”黑子哲也用吸管攪了攪奶昔,慢慢喝了一口。
其實黑子哲也的心情還不錯,在跟黃瀨涼太溝通過,還一起在街邊打了三對五的籃球之後,他覺得黃瀨涼太應該也會有一些想法吧。
已經在不同的學校裡,所以到時候ih他們可以一決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