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霜忽而嗤笑了一聲,似乎是覺得餘啟這個問題有些好笑。
“說起臭男人,你難道不是一個臭男人嗎?”
“還是說,你覺得自己有什麼特殊之處不成?”
“我難道不特殊嗎?”餘啟向著如霜反問道,“那天晚上,你自己不也很是享受嗎?”
“而且,嚴格說起來,我也算是你第一個男人。”
聽到“第一個男人”此等言語,如霜眼中閃過了一絲異色,而後,又化為了冷冽,“我不知道你是怎麼生出這種自己和彆人不同的自得感,但我想說的是,你在我看來,和那些男人並無不同。”
“機會,我已經給你了。”
“但你卻一次都沒有把握住。”
“現在,你更是道出了我們的目的,看來,我是真的留你不得了。”
如霜早先消散的殺意重新浮現。
餘啟依舊是那副淡然的模樣,隻是一句話,就消弭了女子的殺意,“我可以幫助你完成這次任務。”
聞得此言,如霜頓時一愣。
如果是尋常人說出這樣的話,她一定嗤之以鼻,信陵君可不是什麼容易刺殺的人,此前羅網曾對信陵君展開了數次刺殺,都是以失敗告終。
所以才有了她被選出來,出現在這風月之地,準備以花魁的身份揚名於信陵,繼而引得信陵君來此,接近信陵君刺殺於對方的諸多謀劃。
但這話從餘啟口中傳出,她卻忍不住思索了起來。
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她此次執行任務的同伴,其頭顱就放在一旁的盒子之中。
雖不知其到底遭遇了什麼。
但他似乎是死在了餘啟的手中沒錯。
“你不是羅網的人。”
“但我是你的人沒錯吧。”餘啟說出了一句強詞奪理的話,而後道出了會選擇幫助女子的理由,“我這人,是一個很霸道的東西。”
“屬於我的東西,彆人休想碰上那麼一下。”
“本來,我和你也算是無親無故,沒有任何的瓜葛,但誰叫你選中了我呢,你既然選中了我,那麼相對而言,你便是我的人。”
“我可不想看到我的人被那些臭男人碰。”
“哪怕你是在執行任務,哪怕那個人是信陵君也不行。”
“所以,為了讓你從這裡解脫,我有必須得幫助你完成任務的理由。”
如霜默然良久,才發出了一聲古怪的感歎,“你還真是一個奇怪的人。”
“奇怪嗎?也許吧。”
餘啟笑了笑。
在一番簡短交談之後,如霜心情又變得複雜了起來。
如果按照羅網殺手的行為準則,她這個時候,最應該做的,就是直接出手,殺了眼前之人。
不僅僅是因為眼前之人已經和羅網結仇,更是因為眼前之人知道了他們的目的。
對於羅網來說,任務泄露,是一件更加容忍的事情。
然而,因為此前屢次三番放了餘啟,加上餘啟所說的某些話,她確實是不好對餘啟下手。
比起直接向著餘啟下手,她更想看看,餘啟到底會怎麼做。
“信陵君,不是那麼好殺的。”
“對於你們來說,這當然不是容易做到的一件事,但對我而言,或許並沒有想象之中那麼困難。”餘啟笑著向如霜說道。
如霜眸光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