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搞波大的(1 / 2)

對一位漂亮姐姐一見鐘情,但自己實在太小怎麼辦?

十五歲的奴真對此有話說。

她比邊關月不過小了九歲,這對壽命悠長的修士來說根本不是問題,相差千年相愛的也不是沒有。

奴真和邊關月才是一個年齡段的人,在活了幾百上千年的老家夥眼裡都還是崽兒的年紀。

不過天才都是早熟的,世間也非常寶貴,九年時間足夠邊關月重修一遍大道了。

奴真就是因為知道,才垂頭喪氣,她這是愛而不得,和劉爹一樣慘。

劉海粟當然不是她親爹,不過是她母親的未婚夫,至於她母親咱們生出來的她,這就是另外一個故事了。

奴真淚眼汪汪地看向邊關月,“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我比劉爹還要慘!”

邊關月摸著下巴,和她探討起來,“此言差矣,我還是覺得劉叔更慘一些,一般人可不會幫自己逃婚的未婚妻養孩子。”

她感慨道:“劉叔是個心胸廣闊的刀客。”

奴真也忘記自己還在憂傷,湊過去和邊關月嘀嘀咕咕,“所以我這不是讓劉爹直麵他的心魔嘛,也算是為母還債了。”

邊關月誠懇地說道:“劉叔可能不需要這樣的彌補方式,你用的方式過於激烈了,他好像越來越憔悴了。”

這就是他為什麼和劉叔做朋友的原因,因為劉叔雖然長得凶神惡煞,但實在是個好人。

麵對逃婚的未婚妻,他沉默地解除婚約,並沒有發難;麵對未婚妻的女兒,他大度扶養,還讓奴真學了情敵的幻術一道,默默承受著奴真驚天動地泣鬼神的幻術治療心魔的辦法,也毫無怨言……

人生苦成這樣,他還千裡迢迢地來救邊關月,很難不說這不是個好人。

誰不希望自己有個這樣的好人朋友呢?

沈璧君看了眼這位好人朋友,被劉海粟冷冰冰的眼神嚇到了,默默移開腦袋,抱緊璧玉劍,妄圖得到幾分寬慰。

他也好想這樣放肆,可惜他不敢,因為他知道他會挨揍。

等邊關月和奴真嘀咕完劉海粟的苦澀人生以後,劉海粟才開口說話,“後麵的路不好走,沈璧君殿後,我帶著奴真和邊關月走。”

說到這個,邊關月也沒有談笑的心思,點了點頭,“劉叔說得對,前麵都是試探,發現留不下我以後出動的就不是這些貨色了。”

中域到底是棲靈大陸的中心,坐落著無數的宗門世家,若是在此發生了圍殺天才事件,說出去也不好聽。

倒不如在西域的偏僻地方要了邊關月的命,取走劍仙傳承和劍骨的時候動靜也能小點。

沈璧君嚴肅地點頭:“我會全力拖住這些渾水摸魚的家夥們。”

邊關月胳膊搭在奴真肩膀上,輕笑著說道:“打不過跑就是了,不用硬撐,又不是乾完這一票又不乾了,以後多的是你幫我打架的機會。”

“……老大,你好像個山大王啊。”

匪氣滿滿,不咋像個好人,還說自己不是強盜頭子呢。

“滾出我的視線。”

“得嘞。”

沈璧君趕緊離開,還能聽到奴真在後麵和邊關月說話的聲音,“姐姐,我長大以後也可以幫你殿後的,你再等我幾年好不好?”

聽到這話,嚇得他禦劍趕緊跑了,萬一奴真再被一百零九次拒絕後惱羞成怒,用他出氣怎麼辦?

目送沈璧君離開,邊關月休整片刻,就和奴真、劉海粟一起上路。

這次和奴真飛的是同一把劍,奴真高興得差點從劍上掉下來,還是報告關於眼疾手快扶住了奴真。

飛出去沒多遠,追兵已至。

邊關月失去了戰鬥力,自保都難,還得靠奴真這小姑娘保護,好在奴真雖然不擅長戰鬥,但在幻術一道上的天賦比他親爹還要強,根本沒有人能進得了她們的身。

至於劉海粟,他的戰鬥方式太過狂暴,打起架來血肉橫飛,波及範圍非常廣,像是要把人生中遭受過的苦難都發泄在敵人身上。

這可比沈璧君護送她的時候安全多了,邊關月甚至還有心情觀察仔細黑衣人。

自她逃命開始,來追殺她的敵人都是統一著裝,黑色夜行衣,加上特製銀色麵具,可以阻擋神識的探查,大部分人一上來也不放狠話,直接開打,而且打法是那種狠厲不要命的風格,若不是知道都是活人,邊關月還以為都是傀儡呢。

哪家那麼大的手筆,為了她的劍骨和劍仙傳承,耗資巨大。

邊關月也揭開過幾張麵具,發現麵具已經和仔細黑衣人的臉融為一體,根本撕不下來,不過有的散人卻是可以揭下來,有的還是邊關月的罪過的修士。

現在情況很明了,幕後黑手不甘心讓邊關月活著離開,還有其他人順水推舟。

可惜邊關月沒打算讓彆人如意,她還有陸求敗的半劍,也不知道是哪些幸運兒可以享受到來自劍仙的偏愛。

邊關月冷著臉看著一波又一波的黑衣人衝上來,或是死在劉海粟的刀下,或是迷失在奴真的幻陣中。

握著浮光劍的手蠢蠢欲動,但理智還是壓下了衝動,眼裡的凶光卻是越來越盛。

她一不開心,就想搞點事情。

邊關月沉思起來,怎麼才能讓她出口氣?主要是怎麼能把敵人吸引集中到一個地方。

……劍仙傳承!

邊關月看著不遠處的廝殺,輕輕吐出一口濁氣,眼睛越來越亮。

看到朋友們在為她輾轉奔波,淪為廢人的邊關月很不甘心,她何曾受過這樣的氣?

從來都是她在彆人的底線上亂蹦噠,還沒有人把她逼迫到這個地步。

所以她打算搞波大的。

邊關月等奴真和劉海粟擊退敵人後,神秘兮兮地朝他倆招招手,“我有個一勞永逸的辦法,就是有點刺激。”

奴真還沒等邊關月說完,就急匆匆地說道:“就是要刺激才好,最好遊走在生死邊緣,要不然這日子過得可著實無趣。”

邊關月揉了揉眉心,是她想岔了,奴真這小姑娘比她還要瘋,當初能玩到一塊,就是邊關月說了幾句大實話,結果幾個修士破防想要圍攻邊關月,沒等邊關月揍人,奴真就加入進來,劉海粟在後麵壓陣,把那群修士揍得哭爹喊娘,自此就成為了朋友。

“說說。”這是劉海粟。

得了,這也不是什麼安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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