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王重新出現在二樓‘遊戲室’的時候, 隨意放置著遊戲機的沙發上, 隻有一個被隨意棄置的手柄。電視上顯示著大大的‘YOU LOSE’的字樣, 黑灰的畫麵讓整個電視機帶著一種極為暗淡的色彩。
吉爾伽美什一臉平靜撿起手柄,重新躺回到沙發上。他將頭搭在沙發的扶手上, 純白的皮鞋踩在另一端, 漫不經心的按下了重啟鍵。
電視屏幕上的小人再次活躍了起來, 他揮動著雙臂重新跳到了台階之上, 隨著吉爾伽美什的操縱來回躲閃著陷阱。
賢王從外邊回來的時候, 看見的就是年輕的自己單手操控著遊戲柄,昏昏欲睡的模樣:“本王還以為這麼好的機會, 伊什回迫不及待的抓住呢?”賢王在英雄王對麵的沙發上坐下,將手臂搭在了沙發的靠背上。
“她是抓住了, ”英雄王打了個哈欠,將手柄扔給了賢王, “不過她的參數是她自己亂寫的吧。”完美的諷刺了一把伊什塔爾所謂的‘幸運A’, “本王的餌還沒放出去,她就自投羅網了。”
對於英雄王的比喻,賢王不可置否的應了一聲,接住英雄王扔過來的手柄,繼續他的遊戲打了下去:“超級馬裡奧?”一邊說,一邊操縱著小人吃了高空的金幣。
英雄王將手交疊在腹部,閉著眼睛休憩, 並沒有回答賢王的問題。
對於中二王的冷淡, 賢王也不甚在意, 他自顧自的問了下去:“是什麼乾擾了本王的捕獵,放走了本王的兔子?”語氣中多少有一點兒本以為能看到好戲,結果在高O潮尚未來臨之前,就匆匆落幕的失望。
“Assassin,”英雄王連眼睛都沒睜,“他在這次的聖杯戰爭中應該有相同的存在。”王如此的判斷到,“遠阪時臣說因為召喚的時間太過靠前,Assassin的記憶出了問題——哼。”
帶著嘲笑和諷刺:“果然,螻蟻就隻是螻蟻。”
賢王讓小人踩著蘑菇跳上了高處的台子:“你想知道,來詢問本王的話,本王也不是不可以告訴你他是誰。”然而在你問本王之前,本王是絕對不會回答你的疑惑的,“這一次的聖杯戰爭,的確非常有意思。”
英雄王交疊雙腿踩在遠阪時臣的沙發扶手上,豹皮褲子趁著他的雙腿筆挺修長:“那般無趣的叛犬,還不值得本王多費心神。反倒是那個言峰綺禮,哼哼哼,”英雄王從鼻音中發出一串笑音,“他平靜之下的汙泥,倒是令本王有些興趣。”
“真是惡趣味啊,英雄王。”賢王讓小人跳進了煙囪,看著電視屏幕上下一關的字眼按下了暫停,“怎麼,輸給了跟王之後,就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選擇新的禦主,好和本王爭奪她的所有權了麼?”
英雄王睜開眼睛,緊縮的蛇瞳盯著賢王:“嗬,明明就是Caster——”說起來他就來氣,“連魔術都不會用的魔術師,沒想到未來的本王已經墮落到如此地步了。大言不慚的冠以準冠位魔術師之名——”
“弓兵不用弓,術階不施法,本王以為這已經是默定的規則了。更何況,勝者不是本王麼?”賢王不動聲色的打回了中二王的諷刺,“如何勝利的,既然結果無可置疑,那麼過程還重要麼?”
說到這個,賢王心情頗為愉悅:“真的要說起來,身為Archer的你不是還仗著更為龐大的魔力,把小的那個扔回了英靈座麼。”
兩雙一模一樣的蛇瞳帶著敵意對視片刻,決定將這個永遠無解的話題岔過去。
“贗品的能量不足以支撐小聖杯的降臨。”賢王交疊雙腿靠,十指交叉攏在膝蓋之上談起了正事,“那個白毛已經在想辦法尋找代替的能量源了。”其他的英靈或早或晚都要被吉爾伽美什弄回英靈座的。
唯一不好處理的那部分英靈能量,就是肯定不回去的吉爾伽美什。
“這有何難,”英雄王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剩下的部分,本王自有辦法補足!”
“嗬,”賢王冷笑,“大言不慚!”
視線再交接,吉爾伽美什*2從對方的眼中讀出了‘弄死他老子就是唯一那個吉爾伽美什’的深意,以及‘如果隻是差本王一個英靈,那麼能量就太好解決了’的不屑。
王與王交換了個眼神,一個起身走向門外,而另一個化作靈子,消失在了沙發上。
——————————————賢王的時間——————————————
賢王從遊戲室走到書房的時候,遠阪時臣正在和間桐雁夜討論這一次聖杯戰爭的諸多事宜。雖然對遠阪時臣仍有記恨的情緒,但是因為櫻和葵的存在,以及‘對聖杯許願讓凜回來’的共同願望,雁夜與時辰暫且達成了一致。
當然,其中更大的原因是因為間桐雁夜想要看遠阪時臣對著英靈卑躬屈膝的模樣。承受不住Berserker的魔力索求,不得不將向遠阪時臣求助也是一大原因。
看見將櫻從間桐家救出來,並且替他解決了刻印蟲還剝奪了間桐臟硯魔術回路,將間桐家的家主刻印轉移到櫻身上的Caster,無論多少次,他都依舊激動到想要哭泣:“王,”他起身弓腰,“您來了。”
比起另一個一樣就讓人覺得虛假的遠阪時臣,賢王覺得這個虛弱到下一秒就會吐血死去的家夥順眼多了:“Berserker呢?”他此來,就是為了遠阪時臣的‘第二個英靈’,那個黑漆漆的臟狗。
比起沒有‘全知全能之星’的英雄王,賢王可是看到了很多東西,尤其是——‘桂妮維亞’究竟是個什麼鬼。
對於賢王的感激,間桐雁夜自然不會忤逆賢王,他召喚出了黑漆漆的狂階。也就在同時,烏魯克的神官西杜麗出現在了賢王的身側:“王,”蒙著麵紗的女人對著自己的王彎腰行禮,“請您吩咐。”
“把這隻臟狗的狂化解除了,”賢王連抬手點名都不想。
“因為女神大人不在,所以王連裝裝樣子的心情都沒有了麼?”作為在伊什塔爾和恩奇都時期就一直陪伴著王,甚至最後親手為王送行的神官,西杜麗是少有的敢打趣王的存在,“比起年少時期的您,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