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說是退場之後再登場的新英靈也並無不可,隻是新英靈身上所彌漫的黑霧,卻彰顯了其被人強行操控的痕跡:“這熟悉的既視感,可彆是兩個Berserker?”伊什塔爾有點兒恍,“Archer去乾嘛了?”
這樣明晃晃的問句,讓伊斯坎達爾好奇的掃視了一眼伊什塔爾,他對魔術金閃閃這個禦主好奇很久了,對方究竟有沒有意識到從一開始,她就是以一種‘吉爾伽美什是我的’的認知,在和Caster以及Archer交流。
“去愛因茲貝倫哪裡了。”
對,還有金閃閃*2的這種理所應當的態度,更讓他好奇了啊!
“哎哎哎?在這種時候?”伊什塔爾慌手慌腳的撩開自己不知何時披散下來的頭發,隨即意識到了不對,“我什麼時候紮了這麼多個衝天揪……吉爾伽美什!”意識到賢王在自己睡著的時候究竟做了何等幼稚事情的伊什塔爾,當著Rider和韋伯的麵,上演了一出‘禦主究竟是怎麼樣謀殺自己以及自從者的’。
“以第二令咒為名,Caster,給我去肉搏那兩個從者——等等你先把我放下啊啊啊啊啊——”因為不小心忘記了自己還在賢王胳膊底下夾著的伊什塔爾,在賢王掏書,掏斧子的動作之中,自天空自由落體。
伊斯坎達爾敢保證,他在揮著斧子直麵而上的魔術金閃閃的眼睛裡看見了嘲笑之意。
“哎哎哎!”除卻兩個完全不擔心伊什塔爾的英靈,韋伯是真的擔心Caster的禦主摔死,“為什麼要把令咒用在這麼沒用的地方啊,等等Rider,你在乾什麼,快去接住她彆讓她摔死了啊!”
對於韋伯的天真,伊斯坎達爾好笑的抬手按住了自家小禦主的頭:“讀書讀得太少了啊,韋伯!”他好笑,“打攪彆人戀愛,是要被弄死的!跟何況,你以為那個Caster就真的會讓彆人對他的東西動手?”
正說著,韋伯的視線之中,一道銀色的鎖鏈自天而下,將自由落體的伊什塔爾捆了起來——如果不是捆綁的動作有些奇怪就更好了。
“恩奇都!!!”伊什塔爾並不感激,伊什塔爾很想原地爆炸,“吉爾伽美什!你到底都教了我家乖巧的小恩一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啊!!!”明明隻要夠個腰就能夠結束的事情,這樣的五花大綁是個什麼鬼!
烏魯克的斧王笑而不語,抬手一個斧子將朝他而來的那個鬼魅身影劈成了兩半,看著對方在空氣中消散,又在另一處彙聚:“畏手畏腳偷偷摸摸,”鄙夷道,“下水溝裡的走狗,也想要窺探王的英姿麼!”
或許是吉爾伽美什的話語刺激到了對方,空地之上黑色的影子一個接一個的出現,不過幾個呼吸之間就將諾大的空地填充的有些擁擠。
“開玩笑的吧……”不僅是韋伯,粗狂如伊斯坎達爾也皺起了眉頭,“到底是誰啊——”違規召喚出這麼多的英靈,話說Ruler呢,為什麼到現在為止那個家夥還沒出現?
“看起來,本王也不得不認真起來了啊!”伊斯坎達爾很快做出了決斷,他抖了抖馬韁,拔高了聲音,“烏魯克的王啊,若是……”
“欲圖以人數壓製本王?”賢王盤起手臂,“倒是不錯的想法呢!”他合上了手中的石泥板,隻一眼就看穿了眼前這些人影的時態,“以一人之姿竟也能達到這樣千軍萬馬之勢的模樣,也算是看得過眼了。”
一人獨行,如百人過,千人行,萬軍之勢——為哈桑。
“如此,倒也值得本王的誇讚了。不過,本王對貧窮的概念不太了解,正因本王有用之不儘的財產之故。”恢弘的宮牆自他的腳下拔地而起,人影顯現(這裡的貧窮和財富是指的‘人’的存在)。
伊斯坎達爾的眼中閃過了讚賞之色:“不愧是最古之王啊!”他讚歎道,“這樣恢弘的心景,就算是本王……”他沒說完,因為剩下的話語他就算不說,也昭然若揭了。
他尚且做不到,連城牆之內婦女懷中嬰孩都如此完滿的程度。
“聽本王的命令!”
伊什塔爾瞪大了眼睛,第一次看見烏魯克城牆防禦全開的狀態。
“全部炮門,解鎖! 舉起弓箭,本王允許!”
這是烏魯克啊,是她一直視為自己所有物的烏魯克啊!
“以至高之財展現吾等烏魯克的防衛吧!”伊什塔爾輕聲的呢喃著,伴隨著吉爾伽美什戰意慢慢的指揮,“浸透大地的乃是吾等的決心!”
“Memmu Dingir 【王之號炮】!”
金色的禮炮自天而下,軍士的怒號自遠方逼近,烏魯克的百姓從不畏懼,他們的國王擁有明銳智慧的眼神和無比挺拔的身姿。他們歌頌他,將他的世紀寫在石板上世代傳唱,他建立了人類史上一個無比輝煌燦爛的時代,人民安居樂業,那是真正的一代盛世!(《吉爾加美什史詩》)
那是美索不達米亞平原之上永不墜落的金色國度——烏魯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