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決王一臉愉悅的看著伊什塔爾替他解決了除‘親自駕臨島嶼’之外所有的問題,又滿心歡喜的看著原本堅定自信的女神在轉過頭後看到他之後, 臉上的表情順變‘我慫’的樣子, 小心翼翼的試探他的心意。
王能有什麼心意?隻要離那個莫名在伊什塔爾心中占據了不少位置的Ruler遠遠地, 王就已經十分滿足了。
所以, 故事就已經發展到Ruler看著Ruler對Ruler麵麵相覷的尷尬境界。
具體一些來說, 就是福爾摩斯看著吉爾伽美什和始皇陛下互相對視的樣子笑而不語。
“事情到底是怎麼發展到這種局麵的?”伊什塔爾崩潰的蹲在門後,一點兒都不想走進身後氣氛凝重的客廳中,“為什麼這個世界會出現三個尺子?難道聖杯終於壞掉了麼, 終於被玩壞了吧!”
新宿的Archer聽到此處,驀地一笑:“看起來禦主小姐對眼前的局麵十分的不滿,對麼?”
伊什塔爾驚覺自己麵前的人似乎是個阿茶, 她驚恐的抬頭, 臉上寫滿了‘你想要做什麼!’的字樣。在以‘阿茶都不是好貨色,要麼扭曲要麼開掛’的核心理論之下,伊什塔爾對所有Archer已經有了恐懼症——更何況眼前還是個犯罪老手。
“既然能夠召喚我,也的確是個很奇怪的禦主呢。既然召喚了我, ”真名為莫裡亞蒂的大犯罪者彎腰俯視著蹲在牆角的女神, “我就有指引你前進的責任啊,不過可能指引的方向不是那麼的正確就是了。”
“但是既然能夠召喚出我——數學教授來,那麼這些小事業無關緊要了吧。”
不, 這很重要!
而且這個家夥, 真的不是人類惡的體現麼?
“不不不, 我當然沒有做什麼, 當然也不會對他們做什麼, 畢竟有我永恒的宿敵盯著我呢。被無數探照燈和放大鏡灼燒的感覺,即便是我隨身攜帶的棺材,都在他如炬目光之下無處可藏呢。”大學教授一臉謙讓的說道。
……正常人對棺材是遠離態度的,教授!
……正常人是不會把自己放在棺材裡藏起來的,教授!!
……正常人在‘勸解’他人的時候,臉上不會帶著笑容啊,教授!!!
“我能夠自己解決的,教授。”所以現在請麻煩麻溜兒的離我遠一點兒,也不要將眼前糟糕的局麵變得更加糟糕,“如果方便,請你拉走你的好朋友。”
感受到名為‘抵觸’的情緒,莫裡亞蒂興奮地表情瞬間化作了冷漠。他‘哦’了一聲之後,從門後走出來,打斷了三個Ruler沉默的默契:“Master有話想要和你說,”他眉宇彎彎,對著空氣說道,“那麼,我就把音樂家帶走了。”
然後他上前,牽起了場中唯一一個沒有滅燈嘉賓的手,轉身邁步,走過大廳跨過門檻,當著伊什塔爾的麵,拉走了福爾摩斯。
!
伊什塔爾的表情,已經不是區區‘震驚’可以形容得了。
——這個Archer,有毒吧?!
“從另一方麵來講,不正是你自作自受的麼,Master。”掛在牆上的粉色大毛球表達了自己的意見,“那麼Master,接下來您還需要我為你開啟黃金鎧,在Ruler的麵前遮掩你一直在偷聽的事實麼?”
?
伊什塔爾瞪大眼睛,仰頭看著掛在她頭頂的印度英靈,對他‘不會說話’的能力有了新的見識。所以這一次她所召喚出來的英靈,一個兩個三個四個的,都是為了坑她而存在的吧:“你覺得呢?”
並沒有發現這是個反問句的迦爾納,一臉嚴肅的點了點頭:“好的。”
然後收起了一直都開著防禦,甚至隱蔽了兩個神明存在的黃金鎧。
伊什塔爾開始思考,在自己被弄死之前,先弄死這些英靈的可能性有多大。
“他們在等你,Master。”迦爾納十分有‘眼力’的告訴伊什塔爾,“實際上我認為,從一開始我的黃金鎧,就沒有騙過他們的眼睛。黃金鎧能夠抗物理防禦,對所有敵對乾涉消減,而並非是屏蔽……”
“麻煩靜音,迦爾納。”伊什塔爾能不知道這些事情麼,黃金鎧的意義真的不是屏蔽這倆王和皇,而是一種明示:‘你們看不見我也找不到我’的,明晃晃的無言默契和招牌——直到迦爾納主動扯走了黃金鎧。
好絕望啊,真的是文化衝突麼?為什麼印度英靈聽不懂什麼叫做‘反問’?為什麼印度英靈不明白什麼叫做‘不該說話的時候不要說話’?為什麼印度的這位大英雄,一點兒都沒有擁有‘貧者的見識’這項能力的表現啊!
進入大廳,入目的就是漂浮在空中的,由黃金所砌起來的巨大菱形王座,背對著大門,能夠看見的隻有金光閃閃的背麵,和上麵鑲滿了寶石的華麗花紋——吉爾伽美什的王座,彆問為什麼,陛下的審美絕不會這麼暴發戶!
越過漂浮黃金菱形的,就是始皇帝陛下華麗又不失大氣,其上雕刻著遊龍走鳳的黑色石牆,和那象征著至高權利的……好吧還是黃金,的金紅配龍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