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什塔爾和吉爾伽美什的相處方式, 又恢複到了多年以前的日常。一個撩了就跑,一個假裝無知。而後便是戀愛腦反複的糾結,與理智黨看透一切卻不點破,樂在其中的繼續設套看著她作, 循環往複。
“果然是天設地造的一對兒呢。”莫裡亞蒂坐在花園得搖椅上,語氣悠緩, “若是沒有裁決王護著, 這樣的傻白甜的確是最好的下手對象。”
在世人嘴中谘詢犯罪永恒的對手, 大偵探福爾摩斯此刻正平和的坐在桌子的另一側,聽聞這樣的斷言不由輕笑:“因緣真的很奇妙呢, 看起來即便是為同一個禦主而努力,你我也注定不能站在一處呢。”
“哦?”教授推了推眼鏡,“那麼這次, 偵探先生會有什麼令我眼前一亮的見解呢。”
“我們的時代不也有這樣的人麼, 明明看起來毫不起眼,甚至即便見到,認識, 相交甚至了解,都不隻是一個平凡到轉目便忘。”福爾摩斯看著自己手中淡紅色的茶水, 笑容溫和,“但當他們遇到事情的時候,就會發出耀眼奪目的光芒。”
“你是在說我們的華生小朋友麼?”莫裡亞蒂了然, “看起來, 你很想念他呢。”
被挑釁的偵探麵不改色, 他白晳的手指掐著杯柄,將香澤的紅茶送入最終:“畢竟我隻是貝克街的一名小小谘詢偵探,並不如莫裡亞蒂教授一般,有那麼多的觀眾欣賞演出。”變相的諷刺了一把對方如小醜一般花哨愛炫的舉動。
莫裡亞蒂也樂了:“沒有觀眾的舞台,多寂寞啊。再者說你我那世紀性的,‘you jump, I jump’的一躍,難道你本人沒有樂在其中?”
有沒有樂在其中?
福爾摩斯將視線從莫裡亞蒂身上轉移,如果他一人的犧牲能夠換來莫裡亞蒂的死亡,能夠換來倫敦的和平,那麼他會笑著迎接死亡——否則成為Ruler,手握兩道控製英靈自殺的權利,不就虧了麼。
莫裡亞蒂多了解自己的對手啊,他在看到福爾摩斯那飽含深意的笑容時,就已經猜到了他心中所想為何:“的確有些遺憾,”自己是個Archer而對方是克製七職階的Ruler這種事情,“不愧是夏洛克呢。”
考慮到他所以為的‘殉情’結果,是對方幸存,並把他的帝國作為陪葬品一滴不漏的全部送了下來。甚至這個狡猾的偵探在他死後還活了那麼久,莫裡亞蒂由衷的感到那日他奔赴山崖決鬥這件事……虧大發了。
“運氣,也是決定勝負的關鍵。”若有所感的福爾摩斯,將視線從莫裡亞蒂身上轉移,“那也是一個人實力的一部分,不是麼。”
莫裡亞蒂的表情很糟糕,明明同樣是50%的生死率,他死了對方卻還活著……
……越想越不爽,人一但不爽起來,就想搞事。
……不然,弄死禦主好了。
“勸你想都不要想,”心有靈犀的偵探出言打消了對方的異想天開,“且不提烏魯克的那個金光閃閃的家夥,印度的那兩隻英靈就不是什麼好解決的。同樣,在男性和女性之間——你真的不打算看一眼你的開膛手?”
貪婪之島的遊戲對於開膛手傑克來說,或許真的是天堂了。在這個存在無數由念能力構建的仿生命體,‘人類’按照既定好的程序運營的世界,她可以輕易的找到如她所願,不會拋棄她,將她們奉為手中寶的媽媽。
莫裡亞蒂才不在乎自己現在的手下被拐跑的事情呢,這個世界那麼多陰暗麵,還有諸如‘流魂街’一般的存在,雖然本體不能夠留下來搞事搞事搞事,但是托貪婪之島的福,他熱衷於複製另一個自己停留於世。
他搞不了事情,複製版的自己還能甘於平凡?
“便是沒有裁決王,”福爾摩斯讓自己的思緒從另一個曆史上的始皇帝身上挪開,“禦主身上有很強的人格魅力。”即使沒有裁決王,也會有其他人前仆後繼的,為她而戰——並非是金蘋果又或者是第一美女海倫的戰爭,而更像是信仰之戰。
“不愧是夏洛克呢。”莫裡亞蒂笑出來了聲,便是他這個不安於室的反派,也想要為她做些什麼。吸引她的注意力,讓她看到我,誇獎我甚至為我所有,如同刻入靈魂的信條,如同支持他呼吸的信念。
不是愛情,而是小孩子之間,想要獨占稀世珍寶,卻又忍不住想要炫耀的感情:“彆告訴我你沒發現,夏洛克。”莫裡亞蒂低啞的笑了出來,“她的身上,可有不止一位王者留下的氣息。”
他們被召喚的時候,始皇帝已經成為了她的第一英靈,濃厚的氣息幾乎覆蓋了整個人。但是這些日子,隨著伊什塔爾和裁決王走的越近,沉迷這個世界七大寶藏的始皇帝不知所蹤,伊什塔爾身上的氣息也逐漸明朗了起來。
莫裡亞蒂點頭投下了讚同票:“不過,太微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