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寶具?”
“準許了!”
“自己補魔。”
“準許了!”
“把勝利貢獻給你的女神吧,王。”
“得寸進尺了,不過——”
吉爾伽美什看著他眼中於月光下閃耀著光芒的女神,看著她狡黠的笑容,看著她坐在馬安娜上曼妙的身子,看著她前後交叉搖擺的雙腳,看著她卷著長發的手指,“準許了!”
王是傲慢的,他沒有托付於聖杯的願望,因為在他的眼中無論是聖杯還是寶具,森羅萬象都是他自己的所有物,沒有例外,也不可能有例外。參加聖杯戰爭,不過是為了對想奪取自己的所有物的家夥給予王的懲治而已。
他不感興趣的,他毫不在意是否對方與自己為敵,即便是禦主也不過是他的傭人,死亡又與他何乾。當然,如果有能讓他感受到血液流動,感受到心臟跳動,感受到‘愉悅’的家夥存在——
Saber的目不轉睛的看著月光下的女神。
——如果有這樣的存在,怎麼可能再繼續放任不管!去欣賞讓他感到鮮活的生命,去觀望那令他動搖的純粹,才是他的使命。
“準許了,貪婪的女神啊!”吉爾伽美什大聲的笑著,這天地間似乎隻剩下了他的笑聲,“準許了,你此生可以使用我的寶具,使用我吉爾伽美什的真正力量,將本王英勇的身姿永遠的刻印在你的腦海之中吧。”
伊什塔爾坐在天弓上,微微側頭,等候王後麵的宣戰。
是的,宣戰,而並非是授予同等地位的傾訴與愛意。
她所了解吉爾伽美什啊,如果說幼閃所在意的是見一見他未曾得見,在他那個年齡也不曾擁有的摯友,那麼眼前這位年長於幼閃的王,所求的便是勢均力敵的敵人。
所以他的時期,是戰爭,是對外開疆擴土,是野心,是對敵人毫不留情的打擊。
也是愛情。
他們在幼年時期成為了能夠交談的朋友,在青年時期成為了可以交付後背的戰友,而後意識到了在心底深深埋根的幼苗:“你的身影,已經刻印在我的腦海中了,吉爾伽美什。”她看著烏魯克的王,“走過的路,你一定要再走一次?”
“這樣才有意思啊,伊什塔爾。”舊閃大笑著,“當你的情緒逐漸被剝離,當你為人的那一部分被神格吞噬,伊什塔爾,”他眼中是浩瀚宇宙無窮儘的過去與未來,還有平行時空無數種可能,“看著你重新愛上本王的感覺,不是非常棒麼!”
“看著你用虛假的謊言欺騙你自己,隱藏你所失去的那部分東西,甚至還想再王的麵前班門弄斧,這樣的娛樂難道不是千載難遇麼!”吉爾伽美什張開雙手,“借著這個機會,借著你所賦予本王的權限和職階,做你想要本王做的事……”
“然後看著你玩脫之後的模樣,不是最好的娛樂和報複麼。”他大笑著,紅瞳中閃耀著光芒,“就讓你親身體驗一下,與你簽下契約的男人究竟是何方神聖吧。放棄思考,放棄掙紮,放棄希望,然後去追崇,去跟隨,去模仿。”
伊什塔爾冷漠的看著吉爾伽美什,看著他自說自話。
“天上天下隻有一人有資格欣賞你的破滅,除了我吉爾伽美什彆無他人。耀眼而虛幻的人啊,投入我的懷抱吧,這就是我——烏魯克之王吉爾伽美什對你做出的判決。”
腳下是交錯的戰火,是AFO與英靈們交手掀起的塵土飛揚,是逐漸落入敗局的敵聯盟,而眼前是金光閃閃的宣誓:“那麼,”伊什塔爾眨眼,“你可以去工作了麼?”
吉爾伽美什:“……真沒有幽默感,伊什。”他撇嘴,反手拉出了他背後的雙劍,將劍柄的位置互相一撞,原本銳利的劍就在一片金光之中融為了一柄弓(?)。
“所以,依舊是弓兵?”伊什塔爾歎氣,不明白為什麼吉爾伽美什對弓兵情有獨鐘。
“畢竟自古弓兵多掛逼。”吉爾伽美什笑了出來,然後隨著他拉弓的動作,有金色的光芒自天空亮起——
寶具名為,終結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