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因為刺殺王歡而產生的風暴非但沒有平息,反而愈演愈烈。
不僅僅是國內的民憤。
還有世界其他國家的抗議。
很多國家,紛紛發表自己的看法,紛紛表示專注。
這當然不是因為正義,而是因為……天下苦美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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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有兩個選擇。”某個黑影道:“第一個選擇,把張恩慈交給法院,讓她有選擇地認罪,就這場栽贓陷害案,給王歡一個交代。”
弗蘭克道:“什麼叫作有選擇地認罪?”
某個黑影道:“就是有的事情認罪,但有些事情否認。比如很多人一起享用他,比如某些黑幕,又比如幕後指使者等等。”
弗蘭克道:“讓張恩慈一個人扛下所有陷害王歡的罪名?”
這個黑影輕輕歎息一聲,毫無疑問這是無法向民眾交代的。
這種陷害,根本不是靠張恩慈一個人可以完成的。
那麼?
把弗蘭克也交出去?
這是一個財閥公子,掌握著一家強大的集團,知名的億萬富豪。
把他交出去,應該差不多可以交代了。
反正,聯邦局是絕對不可以被牽扯進來的。
差不多可以了,弗蘭克的分量已經足夠了。
這個黑影道:“你把張恩慈交給我們,就讓她一個人扛下所有的罪名,給所有人一個交代。”
弗蘭克沉默了片刻道:“好吧,總之我們的朋友,是需要保住的。”
黑影道:“多謝你弗蘭克先生,我會記住你的友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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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堡的地牢內。
弗蘭克再一次出現在張恩慈麵前。
此時的張恩慈,已經瘦了一圈,不斷在咳嗽。
雖然他肋骨的骨折處,已經進行了治療,但整個人還是慘不忍睹。
幾乎完全不複之前的美麗和性感了。
“親愛的,放掉我,放掉我……”見到弗蘭克過來,張恩慈立刻過來抱住了他的腿進行哀求。
弗蘭克道:“有人讓我把你交給他,然後交給法庭,讓你承擔陷害王歡的所有罪行,你願意嗎?”
張恩慈點頭道:“我願意,我願意。”
弗蘭克道:“而且在認罪的過程中,你不能把其他人牽連進去。你要一個人扛下所有的罪行,沒有其他幕後指使者,而且在那個視頻中你所說的黑幕之類,全部都是假的,你一定要在法庭上確定這一點,有問題嗎?”
張恩慈點頭道:“沒有問題,我完全按照你說的去做。我願意一個人扛下所有的罪行。”
弗蘭克點了點頭,道:“那你準備一下,好好洗個澡,然後換上乾淨的衣服,準備上法庭。”
“是,是。”張恩慈拚命點頭道:“我會聽你話的,我一定會照辦的,我會一個人扛下所有的罪行。”
弗蘭克撫摸她的臉,柔聲道:“乖!”
然後,他離開了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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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來到父親的麵前,播放了兩個人剛剛的錄音。
聽完之後,父子二人沉默了片刻。
“她內心已經對我們充滿了無限的恨意,甚至遠遠超過了對王歡的恨意,所以隻要她有機會在法庭上說話,一定會瘋狂地攀咬我們,會把所有的黑幕,所有的幕後指使者全部指認出來,這樣她不但能夠報仇,而且還能把事情鬨大,讓自己活下來。”他的父親道。
弗蘭克道:“不止如此,她現在甚至對王歡也寄予希望,對王歡背後的國家更加抱有巨大的希望,她覺得自己隻要轉變立場,就會變得有價值,中國就會出麵營救她,甚至引渡她去中國接受審判。”
弗蘭克的父親點了點頭,道:“人在絕望的時候,會把任何東西當成救命稻草的。”
弗蘭克道:“所以……”
弗蘭克父親道:“讓人去做事吧。”
接下來,幾個仆人把張恩慈從地牢裡麵攙扶出來。
並且沐浴更衣。
換上了漂亮的裙子。
後來發現,渾身都是傷口,而且瘦了那麼多,裙子已經撐不起來了,穿著不好看了。
於是,又了另外一套衣衫。
接著,在鏡子麵前畫了一個妝,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漂亮一些。
而且還吃了一頓美味的牛排。
她以為自己很餓,肯定會大快朵頤的。但發現自己完全吃不下去了,因為每嚼一口,都感覺到無比的劇痛。
整個人都沉浸在一種劇烈痛苦和恐懼之中。
甚至能夠感覺到,體內的傷正在一點點要奪走她的生命。
她內心充滿了無限的恨意。
隻不過,仇恨的這個人變成了弗蘭克。
就是這個惡魔,將自己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她要逃出去。
想辦法逃出去。
一旦自己能夠上庭的話,那就會把所有的隱秘,所有的黑幕,弗蘭克還有其他幕後黑手都交代出來。
她知道,隻有把事情徹底鬨大,她才有一絲活命的可能性。
半個小時後!
車子來了。
弗蘭克來送行,他擁抱著張恩慈,親吻她的頭發道:“委屈你了,親愛的。”
張恩慈道:“不,這一切都是我願意的。”
弗蘭克道:“告訴你一件事情,王歡被刺殺了。”
張恩慈大驚道:“真的嗎?什麼時候的事情?”
弗蘭克道:“就在兩天之前。”
張恩慈道:“那他死了沒有,死了沒有?”
弗蘭克道:“不知道,生死未卜,他們領事館自己的醫生負責整個治療,而且從他們國內調來了最專業的醫療組,他們不信任美國的醫生,也拒絕任何人的探視。”
張恩慈顫抖道:“是誰去刺殺王歡的?”
弗蘭克道:“一個叫凱爾的退役士兵,上過伊拉克戰場,得到過勳章。”
頓時間,張恩慈腦子裡麵閃過了一個畫麵。
她認識這個凱爾,是光頭黨的骨乾。
最關鍵是,她記得弗蘭克和幾個光頭黨的骨乾都有秘密見麵,而且還給他們資助,送過錢。
弗蘭克問道:“你還記得這個人嗎?”
張恩慈搖頭道:“我應該認識他嗎?真是完全記不得了。”
弗蘭克道:“好了,你不用擔心,你的罪名造成的影響非常惡劣,但是罪行卻很小,判不了多長時間,最對不會超過兩年,我們在通過各種手段,甚至不需要坐牢。出來之後我們會給你一筆錢,你這輩子都花不完。”
張恩慈柔聲道:“謝謝你,親愛的。”
然後,弗蘭克將張恩慈送上車,離開了城堡。
隨著車子完全行駛離開了弗蘭克家族的莊園,張恩慈內心長長鬆了一口氣。
終於離開這個魔窟了。
終於離開地獄了。
但她知道自己還沒有安全,甚至到了警局自首也不安全,一定要到法庭上,才算是安全了。
接下來,她在猶豫。
究竟是去警局自首,等待著上法庭?
還是直接狂奔去中國的領事館尋求庇護?
又或者是直接狂奔進入某個大媒體的電視台?
毫無疑問,第二種辦法是最安全的。
但是她應該沒有機會了,此時車上有四個大漢盯著她。
最關鍵的是,她現在非常虛弱,應該很難從這四個人的魔爪中逃脫出去。
一旦讓他們發現自己有逃跑的意圖,那就死定了。
所以最穩妥的辦法,就是先穩住他們,先去警察局自首,然後安靜地等待上法庭。
但是……
漸漸地,張恩慈覺得不對勁了。
這不是前往市區的方向,反而越來越偏遠了。
警局不是在市區嗎?
“我們這是要去哪裡?”張恩慈顫抖問道。
“根據命令,我們要把張小姐送到一個地方,交給上麵的人。”一個保鏢道:“就是這個人向先生索取你的。”
頓時,張恩慈稍稍放心下來。
車子距離市區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最後,竟然來到了某個偏僻海邊,她聽到海浪聲了。
張恩慈又問道:“為何要來到海邊?”
保鏢道:“看到那座燈塔了嗎?我們選擇在那裡進行交接?”
張恩慈道:“為什麼要在燈塔交接,其他地方不可以嗎?”
保鏢道:“張小姐,您覺得這是我們可以決定的事情嗎?我們隻是在服從命令而已。”
或許聯邦局的安全房,就在這個海邊的燈塔之下吧。
張恩慈內心充滿了無限的恐懼,但是卻又不斷告訴自己,應該沒事的。
他們還需要自己頂罪呢,他們還需要自己一人扛下所有的罪行呢。
所以,不會對自己的動手的。
一定不會的。
“到了!”保鏢道:“張小姐,請下車吧。”
張恩慈已經渾身癱軟,完全走不動了。
她內心希望有慶幸,但是內心深處又知道即將發生什麼。
那種最深層次的恐懼感是不會騙人的。
幾個保鏢上前,直接將她架起來,朝著燈塔的最高處走去。
“不要,放開我,放開我……”張恩慈拚命地尖叫著,拚命地掙紮。
但是,她一個弱女子,哪裡掙脫得了四個壯漢。
“求求你們,放了我,我給你們錢,一百萬美元,五百萬美元,一千萬美元……”
“我是一個大美人,你們可以擁有我的,然後我再給你們一千萬美元,你們把我放了,這筆錢你們一輩子都花不完的。”
“放了我,放了我……”
“啊……啊……啊……啊……”
張恩慈瘋狂地尖叫,瘋狂地掙紮。
很快,她就被抬到了燈塔的最高處。
她內心仿佛依舊充滿了求生的**。
但是……已經不掙紮了。
她當然知道,這個世界上誰也救不了了她了。
仿佛還在抗爭,還在掙紮。
但是身體已經接受了命運。
“這月色不錯,希望您好好享受。”保鏢頭子道。
然後兩個人輕輕一推。
張恩慈柔弱的身體,直接從廢棄的燈塔摔了下去。
下麵是猙獰恐怖的礁石。
這個燈塔,足足有93米。
張恩慈的身體,真的如同紙鳶一般,如同布娃娃一般,摔了下去。
“弗蘭克,我做鬼都不會放過……”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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