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家中的時候,隻見原本素雅的小院,被裝點的喜氣洋洋,大紅燈籠高高掛起,紅蔓喜燭,柳清風同水三娘滿臉笑意,整個小院全都是喜氣洋洋的模樣。
元瑤雙眼微亮,側頭看向昭華,詢問道:“你何時準備的這些東西?”
昭華輕咳了一聲,在柳清風等人的起哄下,有些許的羞澀,隻是他麵上並未表現出來,元瑤咬著下唇樂嗬,偷偷瞪了昭華一眼,隻是甜絲絲的。
洞房花燭夜,她想,她還挺期待這一刻的。
當然,作為孟古青同福臨的那一次不作數。
恩,她果然還是個不知道羞澀為何物的人,這樣的滋味,她其實還挺喜歡的。
兩人成親以後,他們的相處似乎並未有何變化,他們之間相處了幾萬年之久,沒有比誰更了解彼此,她的一個眼神,他就知道她想要作甚。
元瑤同樣知道,昭華既然應了神來之筆之事,就一定會辦妥,元瑤托著下頜,望著昭華,道:“我陪你一起呀。”
昭華點了點頭,道:“自然。”
“可有什麼線索麼?”元瑤有些好奇的問道:“神來之筆有什麼稀奇的地方嗎?”
昭華放下手中的書,道:“倒也不是什麼稀奇之物,不過是能夠作畫成真罷了。”
元瑤有些失望的哦了一聲,“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啊。”元瑤撇撇嘴,頗為不滿的說道,“這能引出什麼亂子啊。”
“與你來說,此物尋常。”昭華笑著搖了搖頭,道:“這神來之筆畢竟也是靈物,於尋常人而言,作畫成真本就是件稀奇事兒,難免會惹來麻煩。”他頓了頓,才又道:“這玄真派,卻也因這神來之筆,惹來殺身之禍,沒落了下來了。”
元瑤點了點頭,也不在意,她也並非不懂,隻是仍舊理解不了罷了。
**,於任何人而言,都有著無與倫比的吸引力。
或為權利,或為金錢,或為力量。
人總會因為某一件事,而成為**的奴隸。
元瑤愣怔了一下,她對師尊的執念,或許也是一種**罷了。
這樣一想,她突然也就理解了,她所追求的是對感情的**,神來之筆,所追求的卻是對力量財富的**吧
。
其實道理都是一樣的。
“那師尊打算如何調查神來之筆的事?”元瑤側躺下來,懶洋洋的詢問道,“等解決了神來之筆,我們就帶著小寶出門遊曆一番可好?”
“嗯,都依你。”昭華點了點頭,道:“神來之筆既然現身嶗山縣,自會有線索出現,我們倒也不必著急。”
元瑤想想也是,遂安心下來,她這邊歲月靜好,可鐘素秋卻覺得自己麻煩纏身,這幾日,她總覺得身體會出現莫名其妙的青紫紅腫,可她明明沒有受傷過啊。
巧燕檢查了自家小姐一番,也說不出個緣由來,忍不住說道:“姑娘何不如去找元娘呢。”巧燕之前稱呼元瑤為夫人,可惜被元瑤嫌棄的不行,就隨口讓巧燕稱呼她為元娘了。
“姐姐?”鐘素秋愣了一下,這幾日被爹爹關在繡樓,隻說嶗山縣這幾日不太平,並不大讓她出門,鐘素秋咬了咬唇,點頭道:“你說的對,姐姐定然知道原因。”
巧燕連忙點頭道,“元娘懂得那麼多,定然知曉什麼原因的。”
鐘素秋想到蘭若寺,自己這情形,怕也不是尋常之事吧,她拿定主意後,就道:“我們走吧。”
“可是老爺她不是不準您出門嗎……”巧燕連忙說道。
鐘素秋風風火火的站起來,道:“你去找見小廝穿的衣服來,我們偷溜出去。”
巧燕瞪了瞪眼睛,道:“小姐,您真的要這麼做?”她滿臉為難道:“若是被老爺曉得的,定然會生氣的。”
“不會的。”鐘素秋笑著安撫她道:“爹他最疼我了,便是知道了也不會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