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廣眸色一閃,雖然很快,卻仍被元瑤捕捉到了,她嗤笑一聲,“看來我猜對了。”她身體微微後仰,雙手
抱胸,淡淡的說道:“你們水淹陳塘關就是要逼死哪吒?”元瑤眯了眯眼睛,倒是有些疑惑道:“為什麼?”
敖廣苦笑一聲,看了看自己的幾個兄弟,道:“你們看吧,大侄女早已經今非昔比了。”他剛剛可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有些事情倒也不必一直瞞著她了,敖廣對著弟弟們使了個眼色,他們倒也乖覺,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他們所能知曉的,點了點頭,就帶著敖聽心離開。
敖聽心看向敖廣,咬了咬唇,她有些不甘,為什麼要瞞著她,不管是什麼事情,這種被排除在外的感覺,讓她心中不舒坦極了。
元瑤看著敖廣這般慎重且謹慎的模樣,皺了皺眉,倒也沒有多言。
敖聽心看敖廣微微蹙眉,就知道事情沒有緩和的餘地,她咬了咬唇,直接扭頭離開。
敖廣在眾人都走後,直接將這間屋子立了個結界,元瑤揚了揚眉,才看向敖廣,抿了抿唇,道:“這件事情很重要?”怎地就如此小心的樣子。
敖廣點了點頭,才看向元瑤低聲說道:“那哪吒雖然打傷了我兒,可那也是丙兒技不如人,我又如何會心生怨恨,同一個小娃一般計較?”他拽了拽胡須,他疼的嘶了一聲,往椅子上重重一坐,歎道:“罷了罷了,我直說就是了。”他不等元瑤開口,就非常無賴的說道:“這事是女媧娘娘吩咐我乾的!”
“什……什麼?”元瑤眨了眨眼睛,簡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這位女媧娘娘究竟什麼毛病啊,怎麼哪裡都有她的身影啊,“你說女媧娘娘讓你逼死哪吒??”
敖廣點了點頭,承認道:“不錯。”他沒有看元瑤,隻是開口說道:“你也知道,龍族如今是個什麼光景,修為低下,更有許多同族成為仙人們的坐騎,有些龍族甚至因此而沾沾自喜。”敖廣皺了皺眉,繼而歎氣道:“畢竟如果能夠成為上仙的坐騎,對於龍族來說,也未嘗不是個好去處,至少看在上仙的名頭上,沒人敢隨便欺負。”這話倒是讓元瑤聽著有些淒涼了。
“娘娘是妖族聖人,龍族若有她照拂,要比現在好上許多了。”敖廣這才看向元瑤,道:“更何況,那哪吒原本就是女媧娘娘座前童子,女媧娘
娘總不會害他不是。”他看向元瑤,又道:“你何苦因此而生氣?”
“這感覺真是糟透了。”元瑤皺眉,那種命運被人隨意擺弄的感覺,讓元瑤心底忍不住有些抗拒,“即便哪吒是女媧的童子,可他現在也是個有血有肉,並且有感情的人,她即便是聖人,這樣做也不妥當吧。”
“這有何不妥之處。”敖廣倒是納悶了,“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在聖人眼中,又有什麼不能做的呢。”
元瑤皺眉,看向敖廣,道:“為何一定要逼死哪吒。”
敖廣思索了片刻,才開口說道:“女媧娘娘雖未明說,可依著我的猜測,大抵也能明白,隻是不知對不對。”敖廣見元瑤盯著他,他頓了頓,也不再賣關子,輕咳了一聲,道:“這事也不難猜,靈珠子下凡就是為了武王伐紂之事,他又是先鋒官,可他如今也不過是個七八歲的娃娃,即便有些不凡,可那也是相較於人類而言。”
“你的意思是,女媧娘娘欲為哪吒更換肉身?”元瑤皺眉思索,“強行提升他的修為和戰鬥力?”
敖廣撫了撫胡須,點了點頭,道:“不錯,我就是這樣想的。”他嗤笑了一聲,道:“那靈珠子轉世成人,本就是替武王伐紂,我能逼死他?”他又撫了撫胡須,得意洋洋的又道:“我水淹陳塘關,哪吒自刎,這樣一來,哪吒為了陳塘關百姓的性命放棄了自己的生命,這是大義!”敖廣搖頭晃腦的拽了拽胡須,顯得美滋滋的,“哪吒之前在陳塘關的混賬行為,也就一筆勾銷了,人們想起他,隻會覺得他是個小英雄。”
元瑤看著敖廣頗為得意的樣子,乾巴巴的說道:“然後我們龍族的名聲呢?”這名聲還能好聽麼?
敖廣突然一頓,看著元瑤眨了眨眼睛,有些結……結巴:“我……我沒想那麼多……”
元瑤黑著臉,簡直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說這老龍王了,這辦的什麼糊塗事啊,她抽了抽嘴角,看向敖廣隻得換個問題,道:“為何女媧娘娘還要插手殷商之事,時代更替,這本就是尋常之事,為何還要遣靈珠子下凡相助西岐?”
“這事也就說來話長了。”敖廣皺著眉頭苦著臉道:“你可曾聽聞過封神大劫之
事?”
“嗯,聽說了。”元瑤點了點頭,疑惑的看向敖廣,道:“這同女媧有關係?”
“這個……這個,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敖廣頗為頭疼,他看向元瑤,慘兮兮的說道:“我雖說是四海龍王,可如今真沒那麼大的本事知道這些,我隻隱約聽聞,封神大劫,這劫應在三教之上,且異常慘烈。”他壓低了聲音,往元瑤身前湊了湊,低聲道:“如今天庭尚需三百六十五位正神,這正神從哪裡來?可不就得從他們三教那裡想辦法啊,他們三教要能力有能力,要修為有修為,要本事有本事,要法寶有法寶,不找他們難道找我們現在的龍族?”敖廣越說語氣越是酸澀,他抹了一把眼淚,看著元瑤道:“現在我們龍族,要龍沒龍,要修為沒修為,要法寶更是沒有。”
元瑤皺了皺嘴角,敲了敲桌麵,“說重點。”她揉了揉眉心,覺得有些頭禿,這到底是個什麼亂七八糟的世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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