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寧歡早就把那筆錢退了回去,那一單就當她白乾了。
她手裡的單逐漸多起來,忙得腳不沾地,也沒時間去想傅南祁,每天雖然忙,但日子卻很充實。
過兩天a市有個全球性的珠寶展覽,顧墨寒帶著公司幾個有能力的設計師一起過去參觀一下,其中就包括徐寧歡。
徐寧歡前一天晚上趕稿,出發這天起晚了,急急忙忙拉著一個小行李箱趕到機場,累得直喘氣。
顧墨寒很自然地幫她接過行李箱,語氣溫柔道“不用這麼急,大不了我們改簽。”
旁邊幾個同事心照不宣地朝他們投去曖昧看戲的眼神。
徐寧歡有些不自然地偏過頭,催促“要過安檢了。”
顧墨寒看了她一眼,沒再說什麼,乖乖排隊過安檢。
順利上了飛機,徐寧歡剛坐下來沒多久又睡著了,直到飛機落地,顧墨寒把人叫醒。
酒店是早就定好的,這次女同事數量正好是單數,徐寧歡幸運地自己一個房間。
徐寧歡去了一趟洗手間,其他同事拿了房卡就先回房間,顧墨寒還站在大廳等她。
酒店大廳人有點多,徐寧歡在人群裡搜尋著顧墨寒的身影,卻無意間撞上一雙深邃漆黑的眼睛。
她不由一愣,沒想到能在這裡碰上傅南祁。
男人那雙黑眸緊盯著徐寧歡,林染突然從旁邊撲上來,抱住他的肩膀。
“南祁哥哥,房間已經辦理好了,我們上去吧。”
徐寧歡在林染看過來之前,率先移開了視線,仿佛沒有看到他們。
正好顧墨寒已經朝她走來,將房卡遞給她“這是你的房卡。”
徐寧歡接過“好,我們上去吧。”
電梯門關上時,徐寧歡一直低著頭,但總能感覺有一道視線如影隨形地跟著自己。
顧墨寒的房間跟徐寧歡的是緊挨在一起的,男人進門前還叮囑她有事記得叫他。
徐寧歡應了一聲就進門了,她能有什麼事情。
奔波了一天,徐寧歡有點累了,在群裡幾個同事討論著要去哪裡吃飯時,她直接拒絕了,自己叫了客房服務上來。
她隨便吃了一點,打開行李箱拿出自己的睡衣,舒舒服服地泡了個熱水澡。
珠寶展覽在明後兩天,她今晚得早點休息,要是以今天這種精氣神去參觀,什麼重點都看不到。
剛躺上床,門鈴就被人摁響了。
徐寧歡重新坐起來,對著門口喊道“誰啊?”
“我!”
男人低沉的聲音如厚重的大提琴音符,一下重重砸在徐寧歡心裡,無波無瀾的水麵一下子起了漣漪。
徐寧歡沒再出聲,想裝死把人熬走。
對方又敲了兩下門,語氣裡帶著明顯的醉意“徐寧歡,給我幾顆醒酒藥。”
傅南祁的應酬很多,以前作為他的秘書,徐寧歡總是隨身攜帶醒酒藥,他這會兒分明是喝醉了,下意識就來跟她拿藥。
可惡的是,徐寧歡還真帶了。
她咬咬牙,對著門說道“傅總,你走錯門了,我現在已經不是你的秘書了,你找林染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