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時歸。
自從她來了之後,生動地給陳春梅上演了“母慈子孝”“孝出天際”。
要是有錢。
時歸甚至想親手給陳春梅打上一個棺材,買好一年四季要穿的壽衣,孝死她。
所以在麵對陳春梅的棍棒教育。
時歸直接鉗住陳春梅的脖子,一把將她從三樓扔下去——
最後砸壞三家的晾衣杆,跟醃菜崗之後,撲通砸到地上。
然後以賠償三千塊,加住院半個月,躺床上半年,結束這場鬨劇。
……
“時歸!”
“雖然對方年紀大不洗澡,但對方身體好有醫保。等他入土歸西,你還是妙齡少女,媽準保讓你風光二嫁。”
陳春梅想起自己談好的彩禮,十八萬八。
語氣更加急迫。
盯著時歸的眼神,恨不得將她捆上,打包送到五十歲老頭的床上。
“……”
時歸盯著陳春梅的眼神,有一股討喜的機靈勁兒:
“像你說得這麼好,那你當初怎麼不給自己選個老頭,讓自己風光二嫁,三嫁,五嫁?”
時歸眨眨眼:“怎麼?是你沒媽媽嗎?”
還不等陳春梅開口,時歸又麻利接上一句:
“不過你也彆太傷心,你沒有媽媽,但是你有我這個好女兒。既然對方像你說的這樣好,做為孝心的女兒,把這個老頭子讓給你,他三個兒子跟你兒子湊一起,還能在家打麻將,你也算做件善事。”
“你你你!”
陳春梅被時歸氣得直哆嗦,在她想拿起一旁的雞毛撣子,就想往時歸身上砸的時候,時歸語氣輕飄飄的:
“你敢動我一根頭發,信不信我拔掉你身上的毛,按在這個雞毛撣子上?讓你日日夜夜捧著睡覺?”
時歸說完。
陳春梅條件反射地想起,上次被時歸拽著衣領,拖到窗口給她推樓下的事,不由倒吸一口氣。
眼前這瘦得跟雞崽一樣的死丫頭,就用幾根手指,一把就能將她拽起來,力氣大的令人恐怖。
這一件事就直接給陳春梅留下心理陰影。
這回給陳春梅八個膽子,也不敢跟眼前這個死丫頭對著乾了。
硬的不行隻能來軟的。
陳春梅一臉苦悶:“姑娘,我知道你不理解媽。可媽也是沒辦法的,你哥眼見著到年紀了,所有人都有女朋友,就你哥沒有。你就不心疼你哥嗎?”
“那可是十八萬八,不是少數目。隻要你嫁給他,就能改變他的命運!”
時歸笑了:
“彆人都有女朋友,為什麼張大強沒有女朋友,你們心裡就沒點b數嗎?”
“出去吃一碗烤冷麵,都要群發三十個人,才能湊出一碗烤冷麵。跟四個小夥子一人一口,恨不得包裝盒上的醬汁,都要伸出舌頭舔乾淨,他也不害臊。”
“那是因為他會過日子。”陳春梅動動唇瓣,狡辯。
時歸:“會過日子行。”
“那他大冬天,零下32度,也穿一層單褲,那尿水從褲管往下淌,從市裡一路淌到家。”
“樓下王阿姨家的大黃狗,都能通過張大強,找個城裡富二代,給自己的狗崽上一個城市戶口了。”
“張大強比人比不過,大黃都過得比他強,你是不是應該找找自己兒子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