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年紀輕輕就要守寡了。”
“哎呀,你看那嫁衣,因是天蠶絲做的,真漂亮,要是我出嫁也有這樣的嫁衣該多好呀!”
“也不知道這衝喜對那宋公子有沒有用。”
種種議論不絕於耳,李玉春隻當沒聽見的,扶著喜娘的手跨過火盆,踩著瓦片,一路來到宋府的正堂。
她很久快點去見到宋逸成,不如道他現在的病情如何,她真想趕緊結束這段儀式。
一道洪亮綿長的聲音響起:“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李玉春的心情複雜,象征性在喜娘的攙扶下彎著腰,當喊到“夫妻對拜”時,她好像聽到咯咯地雞叫聲,難道真的是同公雞拜了堂麼?
“送入洞房!”終於鬆了一口氣,這下可以應該可以見到宋逸成了。
李玉春在喜娘的攙扶下,七彎八繞的向著喜房行來。一路青磚小道旁邊的宮燈上都罩了喜氣的紅布,透過頭頂的紅綢,隻能見到這些紅色的燈光一路延伸,直到喜房的門口。
門口值守的小廝見喜娘攙著新娘,忙躬身迎候:“小的,給三少奶奶道賀。”
“快開門讓三少奶奶進去。”還沒得李玉娘開口,喜娘便急急的道。象是趕著在完成任務一樣。
小廝輕輕推開房門,喜娘扶著她背對著床坐在案前雕花凳子上。
喜娘看著李玉娘坐定,對著小廝說道:“先下去吧,這裡沒你什麼事了。”
小廝退了出去後,喜娘對著喜床與李玉娘欠身道:“恭賀三公子和三少奶奶大喜,小婦人這就退下了。”
李玉春額首後,喜娘便轉向走出門去。吱一聲拉籠了房門。腳步聲越走越遠,漸漸地就悄無聲息了。
人一走就直接掀起了紅綢布,看著床邊的宋逸成,一顆心漸漸地安定了下來,不知道是不是燭火紅布的倒映,宋逸成麵色已不在蒼白,反而多了一些紅潤,躺在那裡更想是睡著了一般。拿起桌上的交杯酒,將空間裡的池水倒入其中。
“這就算是我倆的交杯酒好了,我喝一半你喝一半好嗎?”春娘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又將剩餘池水全部喂給了宋逸成。
然後摘下頭頂沉重的鳳冠,脫去身上礙事的新娘禮服,隻身著了中衣,生怕吵醒了他似的,輕手輕腳地爬上了床,又放下大紅的帷幔,才慢慢在宋逸成的身側躺下,借了那喜燭的光,仔細看著他的睡顏,長而微卷的睫毛,英挺的鼻梁,兩道濃濃的眉毛,削瘦的身材,越看越是覺得喜愛,實在是忍不住,輕輕地再他紅唇上啄一了一下,然後象隻偷腥得逞的小貓,扯了條被子將自己蒙在被子偷笑起來。
過了一會兒,又慢慢地拉低被子,露出頭來,輕聲地說道:“晚安,老公,祝你早日康複。”說完便倚在宋逸成的肩上沉沉地睡了過去。
“師傅,今天是三公子成親,你早上還讓我在他的早膳裡放了藥,害他繼續暈迷不醒,要是公子醒了知道此事,一定不會放過我的”宋五用那可憐的眼神望著淩虛道長說道。
“我這麼做可是有苦忠的,那丫頭還未成年了,你師兄又血氣方剛,我怕他受不住。”
“什麼嘛,明明是你怕彆人看出你的詭計,怕三公子一個沒忍住,要出去拜堂才這麼做的”。宋五小聲低呤著。
雖然聲音小,不代表淩虛道長聽不見,不聽見了,還聽了個全,吹胡瞪眼道:“你小子胡說什麼呀,什麼詭計呀,我這明明的良策,再說了此事是你做的,與我可無關”。說完一個閃身,消失在夜色中。
淩虛道長可是一點都不擔心,他心中已認定李玉春是個解毒高手,寒毒的藥量本身已逐漸在減少,再加上這點暈迷的藥,依那丫頭的本事,宋逸成應該最遲半夜會醒。
睡到半夜時分時,李玉春是被自己肚子裡叫醒的,“咕咕……”的叫聲,實在是讓人無法入醒,她昨天一天擔心著宋逸成的病情,有加上自己實在是太累了,現在才想起來自己沒進食。
記得昨晚桌上的食物可不少,擠擠挨挨地擺了一大桌,也沒顧上披件外衣,對著桌上的美食狼吞虎咽起來,做新娘的真是太累了,過得比叫花子還慘,這肉太硬啃起來比較費勁,吃幾塊糕點好了,就著桌子上放著一酒壺,自斟自飲起來。這酒的味道跟果子酒有些相似,味道還不錯。又因為連水都沒得喝,春娘把它當成了飲料一時有些貪杯猛灌了好幾杯。
吃了一陣子,李玉春突然感覺氣氛有些不對了,身後好像有一雙眼睛正盯著自己,咽下食物慢慢轉過身來,隻看見一白衣少男,正倚靠在床邊,對著自己笑。隻是晃晃悠悠地看不清長相,這果子酒後勁上來了,人開始有些飄忽起來。
本書由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