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一大早,宋逸成帶著春娘回門,丫環婆子加上小廝坐了二車,禮物裝了三大車,再加上宋逸成夫妻二人一共六輛,一字排開,浩浩蕩蕩準備往西市去。
“那個宋大哥,這後麵的的三大車都是回門禮,是不是太重了一些”,春娘看見身後的大車,落到跟小山一樣的高,不禁有些汗顏,她嫁進來雖然是衝喜比較匆忙,除了本身宋家的聘禮,一大部分被送回來充抵嫁妝外,李大娘雖說反對,也儘量準備了些,但比起宋家的聘禮來說,簡單是九牛一毛,少得不能再少了,現在回門,宋家又送了這麼多回門禮,這樣的情義直叫人有些承受不起。
“前麵兩車是我們孝敬嶽母的,後麵一車就是我爹和祖母送給親家的,你可是我們家的有功之臣,當之無愧”。
“有功之臣?”春娘疑惑地問道。
宋逸成一臉自豪地說道:“是呀,我爹和祖母都把你當成濟世為懷的小仙女了,救了我們宋家唯一嫡子,你說這恩情是不是很大,彆說是這幾車的禮物了,就是要我們宋家的全部家當,我相信我爹和我祖母都會毫不猶豫地。”
“我那有你們說的那麼好?”春娘低著頭不好意思道。她隻不過做貢獻了幾杯空的間的池水,碰巧解了宋逸成身上的毒而已,眾來沒想過能從中獲得什麼,或許正因為這樣的無心之舉才能收獲今天這份看出來簡單的幸福生活。
“好了,彆推脫了,我的傻春兒,時辰不早了,我們要出發了。”宋逸成一臉寵愛看著春娘,輕輕地刮了刮春娘的鼻子道。
“嗯。”
春娘拽著長裙,旁邊的丫環婆子剛準備上前攙扶春娘的,一隻白淨修長的手擋在了前,主動攬腰將春娘抱上了車,隨後宋逸成才跳上了車,安頓好一切後,才吩咐車夫啟程。
宋府住在鄖縣的北城區,離西市不是太遠,但春娘的鋪子是靠進西市最裡麵再加上西市的人流量非常大,短短一個時辰的路,硬是走了一個半小時,春娘再次發揮了暈車的本能,車剛出北城不久,就靠著宋逸成打起來盹來。讓身旁的宋逸成苦笑不得,想到一年前,他用馬車第一次去接春娘到彆院時,她也是這樣在馬車上睡著了,這樣丫頭總是這樣毫無結蒂。想不到一年後,這丫頭已經是我的妻了。拿出馬車內的薄毯,輕輕搭在春娘的手上,又調整一下春娘的睡姿,使其睡得更加舒服一些。
馬車行進的十分緩慢,外頭人聲鼎沸,裡麵的人卻不為所動。依然沉睡其中,象個睡夢中的精靈,摒充世俗間的一切雜念,在繁華事井當中享受著屬於她的一切。
“春兒,醒醒,快到了”,宋逸成實在不願意打擾到這個睡夢精靈的美夢,她的美,她的笑,她那嬌俏的臉寵給人一種恬靜安逸,看著她睡的樣子似乎讓人也身臨其中,沉靜於此不願醒來。
“啊……,到了嗎?”春娘打著哈欠,一臉困意地問道。
“快了,來,我幫我你弄弄發頭,簪子有些鬆了”。
“哦,這發式太難了,還是挽我以前的發髻好了方便一些,這個我始終不會弄。”春娘對現在的發髻抱怨道。
“你現在已經嫁人了,不能再梳以前那個姑娘發髻了。”宋逸成邊替春娘挽著發邊說道。這發髻是宋逸成特意留神看著吳媽梳了兩次才會的。修長的手指在發絲之前不停地來回穿梭,不到一會兒功夫,一漂亮的鳳凰發髻就大功告成了
春娘手持著小圓銅鏡,看了半天,驚歎道:“你還有什麼不會的嗎?”對宋逸成又多了一份認識,這麼難梳的發髻,他也會梳。在現代春娘通常都是一個丸子頭或是一個馬尾,簡簡單單一分鐘搞定。她來這裡這麼久了,對古代的發髻的梳理隻覺得頭痛。想不到宋逸成這麼輕鬆就搞定了。
宋逸成不以為然的笑了笑。
馬車嘎然而止,“三公子,三少奶奶,到了”馬車夫在外叫到。
“嗯,不錯,我們可以下車了。”宋逸成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再三確認道後,和春娘一起出了馬車。
李大娘聽見小月前來彙報說小姐回來了,便急忙出去迎接。一出門就見三公子抱著她家春娘下了馬車。這到是讓李大娘沒有想到了,一般大戶人家,都是丫頭婆子攙扶著下車的,後麵倒是跟著一群丫頭婆子,這姑爺還親力親為看來確實挺疼春娘的。人看起來瘦弱白淨了一些,但是氣色還不錯,可能是大病初愈,不過這姑爺病能好,比什麼都強。
“娘,”春娘一下馬車就看見門口的李大娘,笑著就奔了過來。
“這丫頭,都嫁了人了,還是沒個定性,也不怕讓姑爺笑話了。”李大娘張開懷抱接住了春娘假裝嗔怒道,臉上卻是滿滿地寵溺之情。
“小婿,見過嶽母大人。”宋逸成上前恭敬地行禮。
不僅人長得儀表堂堂,還謙虛有禮,李大娘倒是越看越喜歡,笑著說道:“嗯,快進裡屋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