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當家,請喝點茶,我這點的幾道菜都是我們店的招牌菜,所以要花些功夫,你先品品茶,聽聽小曲。”這大堂每天到吃飯的點,就會有人在台上唱小曲,熱鬨的很。
“你這生意,不比我們賭坊的生意差呀”。秦老三看著春娘大堂裡熙熙攘攘的人群說道。
“那裡,我可比不了你們賭坊,你們那是做大買賣的,我們隻能賺點辛苦錢,罷了。”
兩人正說的高興的時候,外麵留守地打手,突然跑了進來,小聲說了幾句,秦老三的臉上立刻如川劇變臉一般,說不出什麼表情。
“我還有事,失陪了。”
“哎,三當家,這菜就要上了,您彆走呀。”留下的隻要秦老三匆匆離去的背影。
在等大栓回來時,春娘才知道,這二皇子的侍衛一看外麵的情況不對,就準備讓二皇子撤離,剛回碰見了大栓回來,大栓就順式將他們領到了後門,秦老三的手下怎麼也沒有想到二皇子會舍棄自己的豪華馬車,做了一輛普遍的馬車從後門偷偷溜著。等他們發覺不對時,二皇子早已不見蹤影。
這二皇子安全地離開了鄖縣,也讓春娘心中的一塊大石頭放了下來,她可不希望二皇子在鄖縣出事,更加不希望自己受到牽連,安心地推廣起自己玉米的美食來。
這以玉米為主題的美食節活動,又再一次在鄖縣掀起了**,商家的觸覺不如在什麼年代,什麼時候都是極其敏銳,這玉米的橫空出世,在許多人的眼裡,那金燦燦的外表下猶如一堆堆地金子,有的人想高價收購玉米種子,有的人想與春娘合作大力發展玉米的產量,還有人甚至想一次性買斷玉米的產量,好達到獨占這個市場的目的。使得每天拜訪宋府和鼎香樓的商人絡繹不絕。
春娘為了躲避各色的商家已對外稱病在家,謝絕一切訪客。這天下午,忙裡偷閒正躺在榻上看著閒書的,聽丫環來傳,梅姨娘過來探病。這真是奇了,她嫁過來也有兩三個月了,這梅姨娘從頭到腳就從沒把她看進眼裡,彆說平時兩人見了麵,也隻是一笑而過,連話都說不上兩句,現在怎麼會好好地說過來探病。
剛允了丫頭的去通傳,不一會兒的功夫,就聽到梅姨娘那如王熙鳳般地亮嗓門:“喲,這是乾嘛呢?快躺下,我說三少奶奶,咱們是一家人這些虛禮就不用了”一把按住了正要從軟榻上要起來的春娘。
春娘也順式地躺了下去,笑著道:“那梅姨娘也彆客氣了,隨便坐就好。”身後的丫環按著春娘的意思搬了個圓凳放在春娘的軟榻前,這個距離到是剛剛好,不遠不近的,既不想表示的過分親近,又不想讓人瞧出疏遠之氣來。
梅姨娘剛一坐定,就將屋子打量了一番,笑著說道:“你這屋子收拾的可真是雅致,看你就是個玲瓏剔透的,會持家過日子的人,這淩虛道人算卦的本事可真是絕了。”
“姨娘,就彆在取笑我了,我一個未及竿的黃毛丫頭,那談得上什麼會持家,不過是憑著自己的愛好瞎捉摸的,我這點本來還不及姨娘的一半呢。”這時丫環剛上了兩杯茶過來,春娘瞬視轉了話題:“梅姨娘,嘗嘗我院裡的毛尖,可還入得了喉?”
“嗯,這是好東西,我光知道你廚藝好,想不到這品茶的功夫也是一流的,我今天還特地帶了兩包大紅袍過來,看來這回是送對主了,還有一些上好的血燕,給你補補身子”邊說邊讓後麵跟著的老媽子呈了上來。
“姨娘,這是做什麼?來看我就好了,還帶這麼貴重的東西做什麼,快,快拿回去,我這病歇幾天就好,怎麼能讓梅姨娘如此破費,叫我怎麼能心安得了”,春娘雖與梅姨娘接觸不多,但也知道這是個隻進不出的主,今天這麼大手筆,看來肯定是有大事所求了。
“那裡談的上什麼貴重呀,你前段時間給二少奶奶的方子,她吃了極好,現在氣色比以前看上去好多了,我總說要來謝你,可你總是同三公子早出晚歸地忙著打理生意,要不是這兩天你不舒服,我還不知道這禮得什麼時候才能送得出去呢,今天這禮你無論如何也得收下。”看著春娘不收這禮,又急忙換了一套說辭。
“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我們妯娌之間談什麼謝,大家都是親戚,互相幫忙也是應該的。”這梅姨娘平時對那病懨懨的媳婦從來就是不聞不問地,這打著她兒媳婦的旗號來送禮,更是覺得奇怪。
“是啊,大家都是親戚,這親戚之前是應該互相幫助的,啊?”梅姨娘接過話,試探地問道。
繞了這麼一個大圈子,總算到了正題,跟古人說話真累:“姨娘,找我有什麼事,就直說吧?”
梅姨娘輕了輕嗓子,小心毅毅地道出了正題:“是這樣,我娘家的弟弟在陰山縣有良田五十畝,以前一直都是種糧食的,他想明年換換……全部都種玉米,不知道三少奶奶覺得如何?”
“種玉米?”原來又是一個打著玉米主意的人。這閉門謝客,都防不住呀。
梅姨娘以為春娘不明白她的意思,乾脆倒豆子一般地全說了出來:“這玉米現在可是稀罕物,不要你太多,我估摸著你就給五百斤就好了,等明年有了收成,我們到時給你分三成,當然前提是你不能將剩餘的種子賣給彆人。”這梅姨娘在那裡口惹懸河地說著,誇誇其談,如果她真是一般地農婦很有可能她會毫不猶豫地答應此事,可惜啊……,這梅姨娘明擺著想跟她弟弟一起來訛她的種子,還想獨攬玉米的生意,五十畝地最多需要一百斤,那剩下的四百斤種子她們想乾嗎,就不用多說了,還想著一家獨大,野心真是夠大的。
春娘靜靜地看著梅姨娘,對她那種市儈的嘴臉裡說出的話,漸漸地露出一絲不耐。
梅姨娘終於發現春娘的臉色有些不對,怯怯地說道:“你要嫌少的話,我多加你一成,給你四成”,看著春娘這邊沒有反應,咬了咬牙:“五成,不能再多了。”
春娘搖了搖頭說道:“梅姨娘,我手裡的種子不多……”
“那我們隻要三百斤,行吧?”還沒等春娘的話說完,梅姨娘立刻打斷道。
“梅姨娘,聽我把話說完,好嗎?玉米是新品種,一年可種上兩季,而且產量很高,我留的種子,除了宋家的田地,還有李家村的,剩餘的部分我已經跟知府大人商量好了,全部上繳,做為官府在周邊村子進行推廣試點用,我相信到了明年下半年,梅姨娘如果還想買種子一定不是什麼難事了。”
“明年下半年,那還有什麼賺頭。”梅姨娘不自覺地說出了實話,她的如意算盤還沒有敲起來,就這麼快散了,心裡有種說不出的鬱悶。
“梅姨娘,玉米做為一種糧食,本身就不可能長期存在於個人的手中,糧食可是一國之一根本,一昧地想聚為已有,終會得不償失的。”春娘早就想過了,這二皇子已知道玉米的事情,相信再過不久,整個縣城、江南、全國都會知道此事,朝廷怎麼會讓一人掌控國之命脈,操控經濟大權。再說,當初她把玉米拿出空間種植的時候,就沒想過自己能獨自擁有這一切。
“哼,什麼國之根本我不懂,你不想賣給我們就直說,何必繞這麼一個大彎子。”梅姨娘氣哄哄地甩著帕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