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一二三點,小。”
“這位公子真是厲害,連贏十把了。”
“是啊,太厲害了。”圍著賭桌旁邊的賭客越來越多了起來,旁邊的人都開始不停地議論起來了。
“來啊,買定離手,買多的贏多,大家趕快下啊。”莊家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賭局。
“老大,還下不?”大栓看了一眼桌上的銀子問道。他們不是來打聽消息的嗎?老大怎麼一來,就直奔賭桌了,現在都贏了一千多兩,看這樣子好像還不準備擺手呀。
春娘瞟了瞟四周,這霍老大現在還不出現,夠沉得住氣的,“下,這次全押了。”春娘往桌子上一拍,大聲說道:“豹子。”
周圍頓時嘩然一片,春娘這種豪賭法平時他們在大廳裡,很少碰到。剛才有些人還準備跟著春娘下一把,碰碰運氣。看現在這情形,也開始猶豫起來。
“小公子,可是要想好了,這一千多兩下下去,要是輸了可就回不來了。”旁邊看熱鬨的人還勸阻道。
“快點,還有沒有人下,開啦!”莊家正最後一次催促賭客們下注,大家誰都沒有注意到莊家嘴角不自覺的那一抹笑。
大栓都是沒有半點猶豫,春娘說什麼他做什麼,從上次的賭坊經曆大栓對春娘的賭技非常信得過。
“開啦”。
骰盅開得的一瞬間,大家幾乎都屏住了呼吸,一眨不眨地緊盯著桌上,生怕自己的一個眨眼,錯過了什麼眼前世紀大決戰。
“豹子,真的是豹子,太神了。”人群中有人叫了起來,其它人也跟著興奮起來,大家現在看春娘的眼神全部都充滿了崇拜之情,整個賭場也跟著沸騰起來,好像大家都贏了大錢一樣。
“老大,你真厲害,我們現在總共贏了七千多兩。”大栓看著眼前的銀子,也興奮的叫了起來,
“怎麼可能?明明是……”做莊的荷官拿著盅蓋不敢置信地望著麵前的這個少年,他不明白到底是那裡出了問題,他記得自己明明搖的是‘五五六’大的,怎麼會開的是豹子呢?
“差不多了,收拾一下東西,我們該走了。”春娘對著大栓說道。本來春娘沒想一次性贏這麼多的,既然霍老大不出來見她,她隻好來招狠的,讓他們心疼。
“哦”。
“小公子,請留步。”一位管事模樣的人出來叫住了春娘。
春娘回頭看了一眼,是個陌生麵孔,春娘狐疑地打量了一下此人,藍衣管事主動上前作揖道:“公子今天的手氣不錯,有沒有興趣去樓上的廂房再試試運氣呢?”
“行呀,你領路吧。”
藍衣管事將春娘領入樓上的廂房,廂房的正中心擺放一大理石桌子,桌上擺著各類賭具,主動上前詢問道:“不知,公子喜歡賭什麼?”
“不用了,我怕我在賭下去,你們這個賭房就要歸我了。”春娘看了廂房一眼道。
“哈哈,哈哈,好大的口氣。”‘唰’的一聲,旁邊一暗門應聲而打,霍老大從中走了出來。
“霍老大,你不信?”春娘自顧自得坐到大理石桌旁,打開折扇,故作瀟灑地搖著。
“你?”霍老大看著眼中的少年有些眼熟,在看了一旁的大栓頓時想起了此人,一想到此人的賭技,再聽著前麵人來彙報,馬上就覺得眼前此人十分礙眼,火氣不由得往上直竄:“李玉春,你今天過來是踢館的?”
“非也,非也,您也是知道我最近失了一筆玉米種子,損失很大的,我這人的沒什麼大本事,燒菜能賺幾個錢呀,於是乎我想到您這個財神,一定能解我的燃眉之急。”
“哼,我竟不知你們宋家還缺這幾個銀錢”。霍老大才不相信春娘這番說辭。
“非也,非也。這鄖縣那個不知道這玉米種子是我李玉春的,我想找回自己的東西有問題嗎?”春娘搖著頭繼續道。
“你不要太過份了,李玉春,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那惹你般囂張”霍老大應聲而起,一掌拍在那大理石桌上,他在鄖縣作威作福幾十年,可從來沒有人敢跟他直接叫板,豈能讓一個小丫頭騎到頭上了。
春娘也懶得繼續廢口舌,也運起一掌,拍了下去,兩人都不示弱地怒視著對方,隻聽“哢哢”兩聲,那宛如磐石一般地大理石桌便如豆腐一樣,碎落了一地。
“你……”霍老大不敢置信地瞪大了雙眼看著春娘。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春娘看著廂房裡的一乾人等,緩緩地說道。“你這狂徒,今天不好好教訓你一番,你不知道我們銀鉤賭坊的厲害。”藍衣管事挺身而來,帶著一幫打手,直衝春娘而來。
這二十個打手,對付一般人還可以,在春娘的手中,不到一盞茶的功夫,整個廂房一片狼籍,哀嚎遍野。
今天她來此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挑釁似地最後看了一眼霍老大一眼,才帶著大栓離開了賭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