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車隊被抓了。”完了,這下可全完了。梅有德直覺得天快要塌了,當朝的律法可以明文規定,盜取他人財物價值一千兩以上都,斬立決。現在怎麼辦呢?他到時就不應該聽妹妹的話,一時鬼迷心竅才是。
“老爺,老爺”。小廝看見老爺臉色白的跟紙一樣,擔心地叫了兩聲。
梅有德此時隻想要冷靜下來,擺了擺手讓小廝退了下去。怎麼辦,怎麼辦,腦中不斷的有個聲音在提醒著他。秦老三這條路顯然是行不通了,眼下,隻有跑了,抱得青山在,那怕沒柴燒。
“吱呀”一聲,梅府的後門慢慢地開了一道縫,從門縫裡探出了一顆腦袋,四處張望,待確定沒人後,才鬼鬼崇崇地從裡麵鑽了出來。
梅有德剛一出巷子,隻見兩道黑白身影從天而降,正好擋住了前方的去路。嚇得梅有德腿一軟,一下跌到在地。那兩道身影也不出聲,隻要站在那裡,待梅有德看清兩人身後的黑影,確不是鬼時,才哆哆嗦嗦地爬了起來,將身後的包袱重新攬入了懷中,護得緊緊的,驚慌地問道:“你們是什麼人?想,想怎麼樣?”
“這話我們的問你呀?梅老爺。”矮個的白衣少年率先開口說道。
“你們究竟是何人?”梅有德可是巧裝打扮過,這麼快就被人識破了,心中難免不平。
“我們是何人梅老爺不需要知道,我們隻是不想讓梅老爺走。”白衣少年冷笑道。
梅有德一聽這話,腳步不由得往後退了幾步,剛想往回撤,一轉身,就看見身後一群舉著火把的衙差將去路封住了。前後路已封死,梅有德還是沒有束手就擒,做著最後的困獸之鬥,抱著包袱往另一邊衝去。
隻聽‘啊’的一聲,梅有德應聲倒地,一塊小石子打中了他的腳踝。官府的衙差迅速地上前將其抓獲。
“多謝,李姑娘出手。”林捕頭上前說道。
“哪裡,哪裡,是我應該謝林捕頭和諸位兄弟們才是,要不是因為你們事情也不會辦的如此順利,改天我做東,請大夥去鼎香樓吃酒。”白衣少年上前抱拳感謝道。
“那我們在這裡先謝過姑娘了,真凶即以擒獲,爾等就要回去複命了,李姑娘告辭了。”林捕頭向春娘辭行後,帶著一幫人迅速地離去了。
“林捕頭,慢走。”
“鋒哥,時候也不早了,你快回客棧休息吧,明早我們衙門見。”李玉春隨後對著身後陳鋒說道。
“我先送你回去吧。”
“我的身手,你還怕什麼?快走吧,在磨下去,天都亮了。”李玉春催促道。
“那好吧,你路上小心一點。”依著春娘的身手,陳鋒確實不用擔心,反而是要替那些賊擔心才是。
“我先走了,拜拜。”一道白影迅速地消失在夜色之中。
“這丫頭,功夫好象進步了不少。”陳鋒看著春娘的身影有些無奈道。
春娘一路飛沿走壁,如入無人境地一般,來無影去無蹤,有快就回道了宋府的春苑。
“翠兒,翠兒,奇怪人呢?”春娘正好奇著,平時翠兒都會在門口替她守夜,今晚怎麼沒人呀,難道去小解了。答應她要早點回來的,現在都快三更了,不知道這丫頭明天會不會生她的氣呀,明天在好好哄哄這丫頭好了。
“啊,太困了。”這會武就是不一樣,夜在黑都能看得見,都不用點燈,春娘邊打著嗬欠,邊扯著自己身上外套,往床邊走去。
一上床她就感覺出不對,一把小飛刀直接刺了過去。來人似乎也立刻反應了過來,伸手就要擋。兩人你來我往,互不謙讓,好好一張床,硬是打的搖搖欲墜。春娘看中時機,一腳踢了過去,那人頓時從床上飛了出去。春娘衝出來,準備繼續揍人。
“春兒,是我。”宋逸成忍著痛扶著腰身,立刻出聲喝止道。
“呀,怎麼是相公呀?都怪這夜太黑,我還以為是踩花賊呢,來,來,快起來,讓我看看有沒有事。”春娘當然知道此人是宋逸成,她跟他交手沒多久,她就知道了,她故意裝作不知,就是要報上次的‘仇,看宋逸成還小瞧她不。她想過了,隻要宋逸成不出聲,她就準備裝成不知道的,繼續打。
“你說,你怎麼不點燈呀?”春娘故意打倒一耙道。
“嘶,都這麼晚,還點什麼燈?本來想給你一個驚喜,你倒是先給我了一個下馬威呀。”宋逸成沒想到春娘下手這麼重,這丫頭閉個關就這麼厲害,以後還得了。
“對了,你這麼晚,去哪了?”宋逸成雖然痛,但還是沒忘記要問的事。
“相公,你先坐下來,我幫你看看腰,至於今晚去哪了,明天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你就知道了。”春娘實在覺得太困了,要是原原本本跟宋逸成講一通,還不到天亮呀,先安撫一下他的外傷,等明早再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