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點了點頭，走到吧台後麵，在死去的那個特務臉上摸索了一下，沿著發際線撕下一層薄薄的麵具。
奇特的事情發生了。
麵具一撕下來，死掉的特務頓時像變了一個人。
不僅僅是臉發生了變化，從龍國人長相變成了毛熊人長相，就連體型都壯碩了幾分，手臂粗了兩三圈。
名為“肆”的男人麵色凝重地站起來“應該是‘偽裝者’做出來的道具。”
偽裝者是化妝師三轉後的進階職業。
等級至少在60及以上。
女人一驚“竟然涉及到了高階強者！”
肆點了點頭。
“若真有高階刺殺者想要對江塵動手，隻依靠我們，不一定能護住他。”
“不過……”
“目前看來，暗中應該還有一組更強、更隱秘的人，也在執行保護江塵的任務。”
聞言，女人目露思索之色，喃喃自語
“比我們東山情報署還要強、還要隱秘的隊伍……”
“也就隻有護……”
僅僅隻說出一個“護”字，自語聲便戛然而止。
兩人對視一眼，皆是看到對方眼中的驚疑之色。
他們都想到了東山府特工界的傳奇——
護山小隊！
可是……
據他們所知，護山小隊應該隻會保護“國寶級”的人物。
江塵，何德何能啊？
“肆”目露沉思之色，說道“看來，江塵的信息並不止我們表麵上看到的那樣簡單。”
女人一臉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目標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不是我們該關心的事情。”
“我們隻需要服從命令就可以了。”
“既然這兩個人已經死了，我們回去給‘壹’複命吧。”
“肆”看向腳下的屍體，問道“不處理一下嗎？”
“不用。”
女人搖頭“那支小隊出手向來不留痕跡，又怎麼可能留下一具屍體？”
“八成是我們突然進來，打擾了他們的計劃。”
“說不定，他們現在就在這節車廂裡看著我們兩個呢。”
“肆”頓時感覺身上汗毛根根立起，毛骨悚然。
生活在影子裡，負責暗暗觀察其他人為生的特工，再也沒有比同樣被觀察，卻發現不了對方這件事更可怕的了。
“走吧，他們會處理的。”
直到他們兩個離開，窗邊那抹極淡的影子才逐漸凝實，走到那個死去的彆國特務旁邊。
貼在車廂接縫，完全看不出存在的影子彙聚在一起，大口張開，小女孩從中跳了出來。
她偏頭看了眼先前兩人離開的方向，撇了撇嘴。
“竟然被情報署的人發覺了。”
“真不爽。”
車廂內除了她空無一人，隻有那道極淡的影子在那具屍體上摩挲著。
一道比風還輕的聲音飄進小女孩耳朵裡。
“整輛車的乘客信息都在他們的掌握之中，江塵所在的車廂，也全是情報署的人。”
“能在如此嚴密的布控下無聲無息的殺人。”
“隻能是高手。”
“猜到我們，不稀奇。”
小女孩臉上浮現出得意的笑容“這話我愛聽。”
她走到吧台後邊，問道“看出什麼沒有？”
影子搖了搖頭。
“除了臉，任何多餘的信息都沒有，很專業。”
“能培養出素養這麼高的特工，全世界都沒有幾支。”
“大概率，是毛熊的克格勃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