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嫻把烙鐵丟在了火裡,她拿了兩根錐子便釘在了殺手的兩邊肩胛骨上。
隨著她每用力一分,鮮血便汨汨淌出,讓那殺手仿佛能聽見自己的骨頭與鐵錐摩擦的聲音。
“還好你活著,不然我上哪兒找你算賬去。”
她要把蘇折受過的傷、承受過的痛,十倍百倍地加諸在這殺手身上去。
不管動用什麼酷刑,她眼睛都不眨一下。
鐵錐嘩啦撕開殺手身上血淋淋的衣衫,露出他傷痕遍布的上半身軀。
秦如涼看見光線下殺手胳膊上有一枚銅錢大小的烙印,臉色變了變。
緊接著沈嫻選了一把鐵梳,遞給旁邊行刑的牢衛,道:“給我連皮帶肉地刷,把他一點點淩遲,直到剩下最後一口氣為止。”
大將軍不是沒見過這等酷刑,他依然咋舌於沈嫻的狠勁兒。
行刑時,不論這殺手叫得多麼淒慘,她都無動於衷、麵不改色。
到後來,可見森森白骨,行刑的牢衛都有些下不去手。
刑訊室裡血腥濃重,場麵極度慘不忍睹。
大將軍道:“我怕會引起公主和將軍不適,兩位還是先行回避吧。公主放心,我一定會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以解公主心頭之恨。”
不等沈嫻說話,秦如涼就先把沈嫻拉出了刑訊室,道:“先出去再說。”
出了刑訊室,那股沉重感和壓抑感才稍稍淡了去。
秦如涼抿著唇,一路走出了地牢。
沈嫻低著眼簾看了看自己的雙手,上麵沾了點點斑駁的血跡,像是染紅指端的丹1;148471591054062蔻。
她若無其事地問:“怎麼,覺得我心狠手辣嗎?”
秦如涼道:“我隻是沒想到,你會這樣。你是恨他差點害得蘇折喪命麼。”
沈嫻雲淡風輕道:“蘇折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還會把他碎屍萬段。”
秦如涼側目看她,她眼神裡堅定如斯,有些震驚,也有些無法言說的落寞。
怕是再也無人,能及蘇折在她心裡的分量了吧。
他不曾注意過,等他注意到的時候,他就已經敗得個徹徹底底,再無反轉的餘地。
兩人站在地牢外,地牢的出口往外延伸出一塊,可以遮風擋雨,也不至於每逢下雨時節,雨水就一個勁地往地牢裡灌。
眼下外頭的天色沉沉如墜,忽遠忽近的雷鳴聲在雲層裡蔓延,雄渾而低沉。
秦如涼終還是開口道:“地牢裡的那個殺手,是大楚的大內高手。”
秦如涼身為大楚將軍,有時負責宮中布防,當然清楚這些。
皇帝身邊通常都有培養出這樣一批死士,在保護皇帝安危的同時,還去幫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
秦如涼道:“大內高手是由皇上直接掌管,不由任何人插手。方才我在他的胳膊上,看見了大內高手特有的圖騰烙印。”
他的話,直接有力地證實了,這次事件的罪魁禍首,就是大楚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