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折應道:“昨日太累,她還在休息。”
“啊,現在有蘇大夫在,靜嫻公主是應該好好休息。”
另一村婦又八卦地問道:“蘇大夫,你與靜嫻公主是什麼關係呀?”
其餘兩個村婦都挺想知道的,但麵上還是要笑罵那村婦一句:“你怎的這麼長舌多嘴!”
蘇折思忖道:“我大概,是思慕她。”
蘇折的回答已足夠滿足村婦們的好奇和八卦之心。
又有村婦問:“那昨天看見蘇大夫與公主,怎的話也不多一句,是不是鬨矛盾啦?”
“嗯,她近來在生我氣。”蘇折溫煦如清風道。
“蘇大夫這麼好,靜嫻公主一定舍不得真生蘇大夫的氣的。蘇大夫一定要多哄哄公主,做點讓公主開心的事,那公主很快就會氣消了。”
隨後幾名村婦七嘴八舌地傳授蘇折一些哄女人的經驗。
蘇折似有心似無心地聽了一些,連連點頭:“蘇某受教。”
結果其中一名村婦不經意間一抬頭,就看見了沈嫻,連忙扯了扯身邊的同伴,道:“快彆說了,靜嫻公主來了。”
鐵鍋下的灶膛裡的柴火,因著天濕而泛著潮氣,不太好燒,一陣陣青煙從灶膛裡鑽了出來,有些嗆人。
蘇折在那青煙繚繞下回頭看,他那寡於喜怒哀樂的眼神,都隻集中在沈嫻一個人的身上。
沈嫻不由想起,醒來時放在床頭的那碗溫溫的醒酒湯,應是他準備的。
他一向是可以無微不至到無孔不入。
才一走近,還來不及說上兩句話,村婦們相互使了一個眼色,就借口走開了。
隻留下蘇折和沈嫻兩個人。
沈嫻在灶膛邊坐下,隨手撿了地上的柴火,放進灶膛裡。
一會兒,一隻溫潤的手夾雜著淡淡藥香,忽而伸了過來,摸了一下沈嫻的額頭。
聽蘇折道:“還好隻是疲勞引起的發燒,已經退燒了。”
沈嫻怔忪,她什麼時1;148471591054062候發燒的,怎麼自己都不知道。
“昨夜的事……”蘇折欲言又止,後輕輕一歎,“算了,反正你也不記得了。”
“昨夜怎麼了?”沈嫻僵硬地問。
蘇折的聲音輕細地鑽進她的耳中,道:“昨夜你喝多了,對我做了一些出格的事。”
“不可能。”沈嫻斬釘截鐵地道,“我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對你做什麼出格的事。”
她自認為她和蘇折還有矛盾橫在眼前沒解決,不會像之前那麼親近他。
“可你昨晚喝了酒,喝酒以後不清醒,很多行為是自己無法控製的。”蘇折輕聲道,“大多是遵從自己的心聲。你若往後不想讓彆人知道你的心聲,最好就不要喝太多的酒。”
沈嫻不以為意地嗤笑:“我能有什麼心聲。”
蘇折看了她一眼:“這個隻有你自己知道。”
後來沈嫻坐在板凳上發了一會兒呆,努力細想昨天晚上的事。
腦子裡殘存的畫麵一閃一閃的,她還來不及抓住那些畫麵,轉瞬就又溜走了。
她想了很久都想不完全。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個昨夜喝醉了。以及昨夜女主人送來的濁酒是個什麼滋味她也一概不知。
沈嫻捧著額頭,有些相當的懊惱。
突然間不知靈光一現還是怎的,她仿若聽到了蘇折在她耳邊喘息,還有他身上傳來的體溫。手指上依稀殘留著觸碰到他皮膚的觸感,從他灼熱的胸膛到後背斑駁的傷痕。
沈嫻冷不防頭皮一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