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裡的聲音細細碎碎。
她伸手就抱住蘇折的頭,手捂住他的耳朵,氣息淩亂道:“你不要聽。”
蘇折繃緊了身,低低應允道:“好,我不聽。”
隨後沈嫻一直抱著蘇折的頭,口中溢出破碎沙啞不堪的吟哦。
她聲音越來越大,和木床的聲音夾雜在一起,愈演愈烈。
這時門外的守衛已基本信了。
屋子裡並沒有發生什麼意外,而是男女進行得太激烈,所以無意中碰到了鈴鐺。
蘇折沉著嗓音,變了變聲線,像是急躁又快活,習著城守的語聲喘息起伏地吼道:“沒見我現在很忙嗎,滾!”
儘管他是刻意變了嗓音,可沈嫻知道再怎麼變,這個人也是蘇折。
他說出的話,足夠讓她臉紅心跳。
蘇折將城守的語氣拿捏得非常到位。
像城守那樣的男人,白天裡越是笑嗬嗬的,到了晚上便越有可能暴跳如雷。
因而外麵的那些守衛絲毫聽不出端倪,匆匆地來,又匆匆地退下。
隨著那腳步聲漸遠,蘇折搖晃床榻的力道慢慢小了下來,沈嫻吟哦的聲音也跟著小了下來。
到最後一室安靜,隻剩下兩人微喘的呼吸。
他垂著眼簾,看著沈嫻臉頰緋紅,眼底裡流光氤氳的模樣,久久不言。
下午他親手縫的衣襟,不知道什麼時候扯開了,大紅金繡的襟邊從沈嫻的肩頭散開,露出了她一邊肩膀。
紅色的抹胸與金色的刺繡,襯得她的肌膚如冰肌玉骨一般。
隻是那頸項和鎖骨上,都依稀有蘇折留下的紅痕。
這副形容,真真是酥骨般誘人。
沈嫻的眼神裡,有她所不知道的嫵媚勾人,她背靠著牆,微仰著下巴,怔怔地把蘇折望著。
像是剛經曆了一場惡戰,有些精疲力竭,久久都回不過神來。
蘇折一隻手撚著她的衣襟,往肩上拉了拉,幽沉地看著她朱紅的唇,沒有放開她,卻終是一點點俯下頭,一點點欺壓而上。
他帶著小心翼翼地想吻她。
她亦控製不顧地想抱他。
可是就在蘇折的唇將將落在沈嫻的唇上時,他的氣息濃烈,沈嫻還是鬼使神差地用儘僅有的一點力氣抵了抵他的胸膛,自己也往一邊偏開了頭。
唇上的丹紅口脂,被擦出了唇角,有些狼狽地染在了她白皙的下巴上。
沈嫻低著頭,手在推開蘇折時不慎碰到了他的喉結,又飛快地縮了回來。
她一邊攏了攏自己的衣襟,一邊不停地深呼吸,張了張口,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啞聲道:“他們已經走了。你放開我吧。”
蘇折沒再強求,隻拿方才沒動過城守的這隻手,溫柔地碰了碰沈嫻的頸項,隔著衣襟摩挲了一下她的鎖骨,道:“方才下口重了些,看來回去以後又得抹藥了。”
沈嫻抿著唇沒吭聲。
到現在她還覺得方才被蘇折碰過的地方,有種勾魂攝魄的酸痛。
兩人再回過頭來看城守時,城守僵挺挺地躺在床上,臉上覆蓋著層層疊疊地1;148471591054062濕潤暖帳,把他的口鼻阻塞得嚴嚴實實。
城守早已經死透了。
蘇折寡於悲喜的眼神淡淡看著城守,問沈嫻:“今夜知道你是靜嫻公主、入他房裡來的人有哪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