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嫻又指著齊妃道:“是她帶著五皇子到太和宮裡來,想讓五皇子把我兒推進湖裡去!也是這個蛇蠍毒婦,要五皇子單獨和我兒子處在一起,不準任何宮女太監靠近!她兒子摔了磕了,反倒怪到我兒子頭上!我告訴你,今天有我在,你休想!”
齊妃臉色變了又變,叫囂道:“賤人!你休要血口噴人!”
沈嫻道:“我有沒有血口噴人,這裡的太監宮女都親眼所見,難道還冤枉了你不成嗎?!”
齊妃攙著太後,帶著哭音道:“太後,五皇子都那副樣子了,這個賤人,還汙蔑臣妾,求太後為臣妾做主!”
太後憋著一肚子火,衝沈嫻道:“你兒子算什麼東西,也敢與皇子相提並論!就算五皇子把你兒子推下了湖,那也是他的命!沈嫻你好大的膽子,仗著皇上真不敢殺你嗎!”
沈嫻衝對岸吼道:“有本事你們來啊!”
這唯一通往太和宮的木橋被毀,太後和齊妃怎麼能過得去,也隻有在對岸乾瞪眼。
沈嫻拎著斧頭,轉身就走進了太和宮裡。
太和宮的宮女太監們見狀,個個嚇得呆若木雞,隱約覺得事情好像越鬨越大了。
沈嫻卻是滿不在乎,不愁把事情鬨大。把事情鬨大以後,總得拿出來一個說法,這比死得不明不白要好得多。
太後在對岸實在氣不過,她今天不可能就這麼算了。於是當即命人去調功夫高的大內侍衛來,一定要把沈嫻母子給她捉到麵前來由她處置。
可這一調用大內侍衛,就必然會驚動皇帝。
齊妃連忙好言相勸道:“太後,大內侍衛都在保護皇上呢,若是調用,肯定又得去煩擾皇上了。皇上近來為了朝堂政事已經忙得不可開交,這後宮裡的事,咱還是不要去打擾他了。”
太後一聽有理,道:“還是你體貼人意。那你說該怎麼辦,才能把那瘋女人和她賤兒子給揪出來?今天不讓我出口惡氣,我非得氣病了不可。”
齊妃道:“就叫普通的侍衛去抬把長梯來,讓他們順著長梯爬到對麵去,把那母子捆起來送到太後麵前也一樣。”
這個法子可行,於是太後就命侍衛去找長梯。
太和宮這事鬨得沸沸揚揚,自然有人第一時間把消息傳到皇後耳中。
身邊宮人細聲細氣道:“皇後娘娘,那齊妃不敢把事情張揚到皇上那裡去呢,怕是她不占理兒。”
皇後笑了一聲,道:“你看她何時占過理兒,自己做了壞事,在太後麵前諂媚一把,就能敷衍過去。這回她大概沒料到,靜嫻公主為了護子勢要與她魚死網破吧。”
皇後在後宮裡一向低調,風頭都被齊妃給搶了去。她乾脆就安心培養大皇子。
但齊妃的五皇子在人前總是乖巧伶俐,討得皇帝和太後歡心,這始終是皇後心頭的一根刺。
現在好,靜嫻公主一住到宮裡來,五皇子便成了那副膽小如1;148471591054062鼠的鬼樣子,倒是如了皇後的意。
宮人問:“皇後娘娘,那現在該怎麼辦?奴才聽說太後已經讓侍衛去拿梯子,看樣子無論如何也要把靜嫻公主和她兒子給辦了。”
皇後道:“那靜嫻,就是因為北夏的關係,皇上動不得更殺不得,所以才圈禁在太和宮裡。現在北夏的使臣馬上就要到了,齊妃不想讓皇上知道,本宮還偏讓皇上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