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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嫻嗤地笑了出來,又揉了揉蘇羨的頭,道:“與你開玩笑的,要改名就改吧,不過這名字需得仔細斟酌,明日早朝我會征詢大臣們的意見。”
第二天一早朝,沈嫻就直截了當地問:“眾愛卿覺得沈厭這個名字怎麼樣?”
眾大臣:“不好不好,還是‘羨’這個字較為穩妥,臣等隻希望太子殿下換姓氏即刻。”
沈嫻思忖道:“可朕名諱沈嫻,太子再叫沈羨,是不是容易讓人誤會?”
眾大臣又陷入了深一輪的沉思,好像確實如此。
於是最後沈嫻給蘇羨定下一個比較靠譜的名字,姓沈名胤,喚作沈胤。這是蘇羨身為大楚未來的國君所用的名字,私下裡熟悉的人仍是喚他阿羨。
蘇羨這個名兒雖不是官方的,可沈嫻也沒說往後都棄之不用了。
穆王注意著大楚這邊的情況,故而消息很快傳到了北夏。穆王將蘇羨更名換姓的事上呈給了北夏皇。
北夏皇氣憤得拍桌,道:“真是豈有此理!我北夏的蘇姓兒孫,豈容她說換姓就換姓!”
穆王哭笑不得:“那也是楚君的兒子,楚君一人撫養他長大,既當爹又當娘的,且又是一國之君,怎會沒有權力決定自己兒子的姓氏。”
北夏皇冷颼颼地看過來。
穆王道:“皇兄,你這性子啊,臣弟覺得應該收一收。皇兄再這樣瞪臣弟,臣弟可就不敢將小皇孫的畫像給皇兄看了。”
北夏皇收了淩厲的眼神,道:“畫像給朕。”
他得了畫像,迫不及待地展開來看,見畫中孩子栩栩如生,那模樣委實生得極好,初初一眼便看出,像極了蘇折。
北夏皇莫名心酸,倒不是他在北夏沒有兒孫,隻是覺得這一個小孫子尤其得來不易。他爹尚且流落在外二十幾年,而今小的依然流落在外,怎不叫人心生憐愛。
蘇折是北夏皇與已故的心愛皇妃所生,如今蘇折有了後,北夏皇當然格外感慨。
北夏皇抹了一把眼角,直接道:“去把朕的孫子擄回北夏來。”
穆王搖頭笑歎道:“小阿羨現在是楚國的太子,哪是那麼好擄的。當初楚君來搶瑞王之時,皇兄不是照樣不肯放人,還給了她諸多難堪嗎?以己度人,楚君隻剩下這個孩子,又怎會放人。臣弟看,還是不要去楚國找難堪了。”
北夏皇十分沮喪。
穆王又道:“楚君回大楚以後,便著手整頓了大楚與我北夏的邊境貿易,手段強硬、雷厲風行,可見她不是好欺負的,隻怕往後,她還會在兩國政事上,一絲一點兒地討回來。”
沈嫻與北夏皇已毫無情麵可講,誠然,她又豈會白白受北夏皇的羞辱。
回朝以後,整頓兩國邊境貿易一事,進行得從容不迫。
以往沈嫻的父皇在位之際,她母親身為和親公主,開兩國之友好,邊境貿易一直很自由。如今改朝換代了,沈嫻關閉了邊境的自由貿易往來,築起邊境壁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