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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羨一本正經道:“他們是我替娘找的後宮,一會兒人數不夠,賀叔和連叔來湊。”
連青舟一個勁地搖頭:“還是不了,我已有家室,不想淌這趟渾水。”
賀悠亦搖頭:“我也不了,我正準備有家室。”
今日要是冒充沈嫻的後宮惹到了蘇折,往後蘇折回了大楚,照那腹黑算計的秉性,決計不會放過他倆的。
那些個美男子眉眼端笑,對著沈嫻揖禮,道:“見過皇上。”
沈嫻抖了抖肩膀,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夜徇委實當得那後宮之首,一襲華袍,臉上的笑意有兩分豔魅之色。也隻有他,巴不得跟蘇折對著乾,隻要能讓蘇折不愉快的事,他都非常愉快。
這頭還沒有捋順,那頭就有人來稟道:“啟稟皇上,對麵又來了一隻小船。”
一行人站在甲板上觀望,見確有一隻小船正緩緩從對岸駛來。
日落落到了海平麵以下,天邊的最後一縷霞光也散了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星夜如漁網般撒向蒼穹,將大海襯得深邃而寧靜。
那海波如煙滾滾,倒映著滿天星光,小船浩浩蕩蕩地漂在上麵,顯得渺小卻醒目。
船上站著一人,手裡握著木槳,悠悠劃著海水。他的模樣隔著將將鋪陳下來的夜色,在皓皓月光下,飄飄渺渺,如夢如幻。
沈嫻站在船頭,夜風拂起她的衣角,袖中的手緩緩收攏在手心。看著那抹皓月下的身影,他手中的槳仿佛是劃在沈嫻的心上,每一下都悠悠亙古,在心上漾開了漣漪。
那是她最想見的人,即使隔著這麼遠隻能看見他的輪廓,看不清他的臉。
可沈嫻就是知道,那是她最想念的人。
直至後來小船越來越近,那劃船的人也越來越清晰。識得蘇折的人自是認出了他來,不識得他的人便兀自揣測著那是何方神聖。隻不過見沈嫻不發一言,誰也沒多嘴一句。
最後小船就飄在海船的船頭下方。
小船上的蘇折著黑衣,抬眼往上看時,視線落在了船頭的沈嫻身上。他眸若蒼穹,墜滿星辰,恍如謫仙一般,衣袂飄飄,令人驚目。
沈嫻抿了抿唇,將眼眶裡突然湧上來的一股熱意逼退下去。好在有一定的距離,她不用擔心蘇折會看見她的異樣。
兩人久久沉默,誰也沒先說一句話。可是這樣的沉默,仿佛又是最合適的告白,勝過了一切語言。
後來蘇折依稀笑了,唇邊略揚起弧度,對沈嫻道:“好久不見。”
沈嫻低了低眼簾,將眼眶裡的濕意掩下,亦揚著唇,若無其事地抬手勾了勾被風吹到唇邊的一縷發,笑著回道:“啊,好久不見。”
大抵蘇折是怕她來了,卻又就這樣走掉了。所以才劃著船來追她。
蘇折又道:“去岸上喝杯茶麼。”
沈嫻道:“你不覺得我叨擾你的話,好啊。”
這時夜徇懶洋洋地斜倚在欄杆上,對下方的蘇折笑嗬嗬地道:“來的可是瑞王殿下?真是久仰久仰。”
夜徇一個手勢,隨之三十二名美男子臨著欄杆排開。蘇折眼神驀地深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