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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夏皇一臉沉悶,盯了盯蘇羨,道:“你這小冤家也是來與朕搶兒子的吧?小小年紀,人小鬼大,不像話。”
蘇羨悠悠然擺弄棋子,道:“你還要不要下棋?”
北夏皇實在拿他沒有辦法。算了算了,能把愛孫留在這裡和自己住一晚,總得要付出點什麼。這小子可人精著,打從一開始到自己這兒來,就是有所圖謀的。
難為他居然能沉得住氣,跟自己在這兒耗一整天的時間。
北夏皇心想,就算命令禁止蘇折在楚君那裡夜宿,也不一定能禁得住。男男女女那些事他管不著,隻要最後沈嫻不把他兒子拐跑了去便是。
北夏皇私以為,自己這樣已經算是格外開恩了。但這件事怎麼看,都感覺好像是自己的兒子吃虧。
遂北夏皇與蘇羨說道:“你何必這樣幫你娘打算,她後宮裡男寵眾多,又不是非你爹不可。她需要人陪,大可以去找那些花裡胡哨的男寵。”
蘇羨麵色有些冷淡,道:“她一向嚴守克己、潔身自愛,請你不要看輕她,不然不要怪我跟你翻臉。你不尊敬晚輩,也不要想著晚輩來尊敬你。”
北夏皇道:“朕有看輕她嗎,是她自己帶著一群男寵招搖而來,也怪不得彆人輕視她。”
“男寵是我幫她找的,素未謀麵,她連認都不認識。”
北夏皇十分吃驚,繼而又意識到蘇羨這樣做的用意,但還是很不服氣,又道:“就算那些男寵是假的,那夜梁的六皇子總不是假的,是你娘實實在在後宮裡的人。”
蘇羨道:“我娘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不管在外麵如何逞強,但從始至終她就隻有我爹一個。我不許你輕視她。”
北夏皇默然。
身為帝王,真的能夠隻守著自己所愛,一生一世一雙人,而罔顧那弱水三千嗎?
他這一輩子失去了摯愛,他沒有做到。
沈嫻還很年輕,往後她可能會經曆諸多的君王無奈。但是她卻依然不屈不畏,堅守著心中所愛,讓北夏皇詫異。
一開始讓夜梁六皇子進宮,可能是為了利益。但這些年,她從不曾與任何男子保持著過於親密的關係,更不會因為空虛寂寞而濫竽充數。
莫說君王,就是尋常人也難以執著到她的這個程度上。
也難怪,就是她那樣的女人,才能把小阿羨教得這樣獨立懂事。
最終北夏皇輕輕歎口氣,道:“小家夥還較真了是不是,好好好,往後朕再不輕視你娘便是。”
自後宮美男團從行宮搬出去以後,夜徇便獨住一個空曠的院裡,今天一整天都感到無聊透頂。
院裡不僅是有沈嫻的禁衛軍負責保護他的安全,還有蘇折的人時時盯著他,他再想去打攪沈嫻也不那麼容易。
前幾天日夜顛倒習慣了,昨天晚上回來以後夜徇照例失眠了大半宿,白天又補了個瞌睡。
原以為昨晚蘇折把手臂脫臼的男子叫去問話以後,得知沈嫻與夜徇這幾年關係匪淺,會主動與沈嫻保持距離。畢竟沒有任何一個男人會喜歡一個女人與彆的男人勾搭成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