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識得這玩意兒的人不多,可看它粗糙磕磣的外表,一隻大嘴,配一雙賊亮的眼泡子,怎麼看怎麼凶殘。
大家雖然害怕,但周圍兩丈開外卻好奇圍觀者眾。
大膽些的人問:“這家夥,吃葷還是吃素啊?”
蘇羨耐心介紹道:“它有點挑,平時多喜歡吃肉,我偶爾想讓它均衡營養吃點菜,它也不是很樂意。”
話一說完,百姓們該回家的趕緊回家,該收攤的趕緊收攤。
後來還有人認出來,叫道:“那個東西我認得,叫鱷魚,專吃人的!”
於是大家頃刻作鳥獸狀散。
蘇羨往來來脖子上套了一根繩,在大街上遛鱷魚,走哪兒哪兒就人去街空。
他和來來在街上橫著走都沒問題。
賀悠唏噓:“小祖宗,你帶它出來,是想鬨事麼?你看看這街上,還怎麼玩怎麼逛?”
蘇羨道:“現在不是挺好逛麼,沒人擁擠也沒人擋路了。”
賀悠:“你就不怕來來突然獸性大發攻擊街上的人?”
蘇羨:“不會,出來前我把它喂得很飽很飽。”
賀悠:“……”
敢情之前他在寢宮裡窸窸窣窣的,是在提前喂飽鱷魚?
賀悠:“萬一呢?”
蘇羨:“我不是牽著繩兒麼。一會兒就算我拉不住,不是還有你麼。”
賀悠:“……”他還怕來來凶起來時回頭就給他一口呢!
隻是並沒有賀悠說的那種萬一發生,整個過程裡來來都十分乖巧而服帖地跟在蘇羨身邊亦步亦趨,蘇羨邊遛邊道:“最近胖了,今日得多遛一圈兒。”
賀悠瞅著那和諧詭異的一人一鱷,表情分外滄桑。
女君的煩憂不無道理,照這樣下去,太子一輩子也彆想有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