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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沈嫻就現在走廊的那一頭,將這一幕儘收眼底。
她兀自看了一會兒,麵上沒什麼表情,絲毫看不出喜怒。
但是身後的兩名宮人卻不由戰戰兢兢了起來。
這種情況,以往時候從未有過。宮裡上下更不會有哪個敢膽大包天地去刻意接近皇夫,更何況皇夫身邊除了女君壓根不會讓旁的人接近。
可如今,這玉書剛進宮兩個月,竟能與皇夫在廊下相扶,舉止十分親密。
女君素來對待宮人相當寬容,但兩名宮人卻忽然感覺她身上散發出一股無形的君威。
她從不輕易發怒,此刻她嘴上雖沒說,可卻實實在在被這玉書給惹怒了。
隻短短片刻,蘇折側頭來也發現了沈嫻,他神色停滯了一下,不著痕跡地鬆開了玉書。
玉書還有些發軟,踉蹌了兩下,及時扶住旁邊的廊柱子。
沈嫻這才若無其事地朝兩人走來。
她自以為,對這玉書還不算差。因她是以前靜嫻公主的舊人,玉硯又與她頗為要好,便是在宮中有所偏差,隻要不是大的過錯,沈嫻也能寬容,給她足夠的時間來適應。
結果玉書私入內殿,接觸她孩子的父親;撒謊騙她,取走她與蘇折的對戒;而今又私至此處在她眼皮子底下與她的夫君糾纏。
有意也好,無意也罷,沈嫻不管這個。
她走到玉書身前,站定,聲色平平地問道:“你在這裡做什麼?”
玉書抬頭看見她,也不知是心虛還是知錯,腿一軟就跪了下去,有些慌亂無措:“我……我……”
她一時緊張惶恐,答非所問:“我方才險些掉下去,是蘇大人及時拉我一把,我一時腳軟沒站穩……蘇大人才又扶了我一把……女君不要誤會……”
看她無辜的表情,以及十分認真急切地想解釋什麼,發自內心,真的一點也不像撒謊。
沈嫻原本是信她的,可就在這之前,她才對自己撒了謊。
沈嫻輕垂眼簾,看她道:“我沒問你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