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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書囁喏了下嘴,最終卻接不上話。
風吹得久了,漸漸酒也就醒了。
蘇折拂了拂衣角,道:“我不想讓她靠近你,便是不想讓她把身體還給你。可即便是真的交換了,也沒多大關係,我照樣會待她如初。”
他唯獨怕,萬一以前的沈嫻回歸本體,而他卻再也找不到她了。
他道:“這裡依然是你的家,我沒有理由趕你走。”他看著她的眼睛,緩聲道,“但倘若你再妄圖用極端的辦法而至她於險境,我不妨重新讓你嘗嘗從坐擁天下到一無所有,嘗遍世間艱辛而不得善終的結果。”
玉書聽得渾身冰涼。他的眼神陌生得讓她膽戰心驚。
蘇折起身,離去時最後再道一句:“靜嫻,最好告知一下你的嬤嬤。彆等釀成大錯以後才來怨我沒說過。”
玉書低頭看著手裡攥著的戒指,眼淚怎麼也收不住,就在蘇折將將走出亭子,她哽聲問:“那我賠你的這個指環,你還要不要啊?”
蘇折腳下停也未停,聲音漸遠:“再相似,也不是我要的那枚。”
***
回想起慶嬤嬤剛來東宮時,做事麻利,且有主見,宮人們看在她是宮裡舊人的份上,都敬她三分。
畢竟從前她是伺候著女君過來的,想必宮裡的規矩章法,她比其它宮人都要懂。
可久而久之,她的弊端就一點點地顯露了出來。
她處處與崔氏爭鋒較勁,還處處仗著自己從前舊人的身份擅作主張;宮人們與崔氏相處的時間比她多得多,也融洽得多,漸漸宮人們便對她敬愛不起來。
加之蘇羨對她的態度十分冷淡,通常都把她當個隱形人,東宮上下也就不拿她當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