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想,沈嫻袖中的手下意識死死握著椅把,緊得指節發白。
但轉念間,他已這般帶著彆人堂而皇之地在她麵前晃,他都不曾避諱過什麼,她又怕什麼呢。
這樣的念頭一輾轉心間,沈嫻還未開口說話,便先勾唇一笑。
她笑得大方且優雅,眼裡沒有溫度,道:“你來了。”
許久不見。
上一次,好像還是好些天以前吧。他以為是自己逼得玉書撞柱,連她想解釋一句想靠近一步,都遭到了他的拒絕。
現在想來,沈嫻有些不可思議。
以往日日同床共枕的人,真難想象,轉眼間就這麼多天沒相見了。
久得像大夢一場,方才蘇醒。
沈嫻放下了支著頭的手,手指不自覺地轉動著另一手無名指上的戒指。他的那枚已經不見了,但她的還戴在手上。
她轉著轉著,戒指便有些鬆,漸漸從無名指上脫落下來。
蘇折注意不到她的動作,因她雙手隱匿在桌子底下。
他隻定定注視著她的臉,道:“等了你許久未來,隻好到這裡來尋你。”
沈嫻挑了挑眉,開門見山道:“我要處死慶嬤嬤,玉書特意去找你,你可要替她說情?”
慶嬤嬤以為,玉書毫不費力地把蘇折請了過來,還能是因為什麼,必然是蘇折在意她的感受。
蘇大人還是從前的蘇大人,滿心滿眼都是曾經的靜嫻公主。
這靜嫻公主可不是誰都能當的,即便高高在上的女君用的是靜嫻公主的身體,可蘇大人看重的始終是身體裡的那個芯子。
這樣一想,慶嬤嬤頓時就變得極其有底氣。隻要有蘇大人幫忙,將來一切都好說了,幫真正的靜嫻回歸正位那也是遲早的事。
於是慶嬤嬤便先聲奪人道:“懇請蘇大人替奴婢做主啊!奴婢沒有戕害太子,奴婢早就覺得來來危險,今日終於還是發生了慘劇,奴婢是早就提醒過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