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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嫻看了他兩眼,一時沒說好歹,又繼續拿下一本折子來寫。蘇羨也不著急,繼續在旁候著。
過了好一會兒,沈嫻才聲音平緩地又開口道:“我會處死慶嬤嬤,不用來來那麼做。”
頓了頓,沈嫻又道:“來來凶猛大家都知道,此前一直相安無事那也是因為它不曾對人下過口。可現在你讓它咬死了人,開了這個例,且不論它的本性會不會被徹底激發出來,往後它要怎麼過?”
蘇羨想了想,道:“在咬人之前,它每頓也食生肉喝生血,咬人之後,也照樣如此。我每頓給它吃得飽飽的,套著它的嘴,它不會攻擊彆人。
“至於娘說的開了這個例,這個例不是我開的,是慶嬤嬤開的,並且她也已經自食惡果。有了這個先例,往後沒人再敢打來來主意,從它那裡下手做個什麼,大家都怕它,總比都想利用它要好。”
沈嫻歎口氣,道:“是這個理,可當父母的大都希望孩子天真可愛,像這種血腥事,父母能解決的,孩子便往後靠,沾都不要沾,你可明白我心情?”
蘇羨若有所思道:“大致明白。但慶嬤嬤動了我的東西,害了我身邊的人,我想親自了結。”
沈嫻揉了揉太陽穴,道:“看來你不懂。我不希望你沾,同理可得,你也應該不希望來來沾,可你卻叫它那麼做了,說明你不是個好爹媽。”
蘇羨:“它又不是我親生的。”
沈嫻:“……”
蘇羨道:“我養它,本也不是希望它天真可愛,要想天真可愛,我養隻貓養隻狗豈不更貼切。我養的既是猛獸,該猛的時候就要有猛獸的樣子。不然誰都能對它動手腳。”
沈嫻沉默了一陣,道:“說得這麼有道理,我都快被你說服了。”
蘇羨道:“娘在殿上看得也很爽。”
沈嫻抽了抽嘴角,道:“蘇羨,你都遺傳了誰?你不能越長越黑,要像娘一樣樂觀開朗。”
蘇羨一臉無害道:“我不黑,我很白。”
沈嫻扶著額頭,腦門有些發緊。
平時沈嫻沒察覺,也是在這件事後,她突然發現兒子這路子有點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