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折點點頭:“你既這麼說,我也不好強人所難。”
沈嫻讓蘇折背過身去,而後在床角找到自己散落的外衣,匆忙裹在身上,裹得緊緊的,挪著腿便下床趿鞋往浴桶那邊去。
然,剛起身還沒來得及站穩,更彆說走兩步了,冷不防腰上傳來一陣劇烈的疲軟酸痛,兩腿顫顫竟使不出幾分力……
於是沈嫻手剛扶在床沿上,身子就不爭氣地軟了下去。
自是沒跌到地上,蘇折回身手臂一勾,就及時地將她掌穩扶好。
她猝不及防一頭紮進他懷中,滿頭青絲頓如潑墨一般,暈染在他衣襟上。
蘇折道:“怎麼自己來又不行了呢。”
那股腰酸腿軟的勁兒一上來,好像腰和腿都不像是自己的了一般。
沈嫻本想回他兩句的,繼而卻感覺到熱流湧出,順著流淌出來。
她倚著蘇折,嗅到他身上的氣息,身子裡都是他留下的濃液,一時隻覺更加乏軟無力,連跟他鬥嘴的力氣都沒有。
蘇折也沒耽擱,徑直抱起她便幾步走了過去,將她放進水中時,順手把她身上的外衣收撿出來。
他道:“彆洗太久,免得一會兒虛脫了。”
隨之他去收拾了一下書桌上的筆墨,沈嫻實在沒臉見自己這滿身的痕跡,不得不岔開注意力,轉頭去看蘇折,見他一身整整齊齊的,便腆著老臉問:“你洗過了麼?”
蘇折道:“你這是在邀請我?我不介意再洗一次。”
這禪院沒有盥洗室,早在她醒來之前,他便去了一趟後山洗過了。
沈嫻忙道:“我是在問你,為什麼你會覺得是邀請?”
蘇折轉頭麵向她這邊,隔著屏風看她,低道:“要不是你身子吃不消,下床就免了。大抵是前些日欠下的,眼下我一看著你,就想好好疼你。”
沈嫻:“……”
她覺得自己一定是麵紅耳赤了,整張老臉熱氣騰騰,心口也怦怦亂跳。
她罵了一句:“老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