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有僧人們在,他總不敢把自己怎麼樣吧。
整個聽晚課期間,她嘴角都微微上翹著的。
她終於能夠明白今天蘇折逗著她玩棋時的那種愉悅感究竟是什麼感覺了,簡直不要太爽。
一直到晚課結束,沈嫻心情都還有些飄飄然。隻不過當她正準備斂裙起身往佛堂外去時,不經意抬頭一看,就看見蘇折正站在佛堂門口。
他衣著已整理整齊,衣襟交疊得一絲不亂,佛堂燭光淬亮了輪廓,襯得那一抹身子如蒼鬆修長挺立,又溫潤儒雅,十分養目怡人。
對上沈嫻的視線時,他很是六畜無害地微微一笑,顯然在等她出來。
沈嫻虎軀一震,當即又妥妥地緩慢坐回了蒲團上去,並自以為淡定地鋪了鋪裙角。
僧人向她行佛禮時,她便回禮道:“師傅們先走,師傅們先走,我再悟一悟。”
不多時,僧人們就都走完了。
沈嫻感覺如芒在背,就這麼乾坐著也不是辦法。
可是外麵那家夥就跟條狼似的在外候著,絲毫不顯急躁,仿佛在用行為告訴她:我看你幾時出來。
沈嫻了解蘇折一點,他雖置身這山中寺廟,但不會輕易踏足這佛門聖地。
所以她待在裡麵暫時是安全的。可她也不能待一晚上吧。
真是,先前有多幸災樂禍,現在就有多樂極生悲。
倒不是怕他,主要是再被他逮到,照他今天這麼爭強好勝的性質來講,他極有可能會對自己先前一邊吻他一邊捆了他的手覺得掉麵兒所以懷恨在心,繼而瘋狂報複自己。
畢竟他這種人,應該眼裡容不得沙子。向來隻有他捆彆人的份兒,彆人哪能捆他啊。
蘇折站在佛堂門口,風清月白道:“都走了,還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