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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蘇折走到她身邊來,溫聲細語道:“那要打理的話,也不是你這般橫掃而光的,你起碼得給我留一些。”
他在幾步開外找到了一抹新筍,教她道:“像這樣出土實而有力、生長不錯的,能長出新竹來,你給我多少留幾個。”
沈嫻聽了他的,後來見到他說的那種筍,就叫他過來看兩眼,還拿著鐮刀虛虛地勾著,問:“這顆筍頭留是不留?”
蘇折笑,道:“可留。”
兩人時不時咫尺輕言細語,多是蘇折在給她講這方麵的知識,沈嫻側頭去看他的時候因為距離太近,唇瓣總若有若無地或從他的下巴或從他的頸項輕輕擦過。
每每這時候,他都會略為停頓一下。
但是沈嫻隻顧著聽他說了,便沒注意到。
然後他便偶爾也會用唇碰一碰她的額頭。
蘇羨仿佛不知不覺,就被他爹娘給忽略在畫框之外了。
不過沒關係,他並不急著刷自己的存在感,而是把存在感降到最低,讓他爹娘忽視掉他。
他覺得,爹娘那般親密契合,是一件極好的事。
愛情在他們身上得到了很好的詮釋。因為他們,蘇羨相信這樣一種感情足以帶給人期待。
因為他們,他一直覺得自己存在於這個世上,是一件無比幸運的事。
蘇羨埋頭挖筍,也完全地忽視掉他的爹娘,但他低頭間,嘴角若有若無地往上翹著。
中午吃筍,廚娘也是變著方兒地讓一家人償到最新鮮的春筍。
因而擺上桌的,光筍子就有三道菜,一道炒筍,一道燉湯,還有一道涼拌。
蘇折與平時一樣,對食物不執著,但沈嫻和蘇羨就明顯比在宮裡的時候胃口好吃得香啊。
之前沈嫻還問蘇折,蘇羨哪一點是像她的。就現階段看來,蘇羨多少還有點孩子心性,起碼在胃口和某些事的興致上是隨她的。
娘兒倆都比平時在宮裡的時候要多吃一碗飯。
飯後,沈嫻到了蘇折以往的書房裡攤著,喝了兩杯茶消消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