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們驚歎新奇完過後,就去向女君請安。
然而,等船都駛離了岸邊好遠的距離,遠遠回望,東海的海岸線已經十分渺小,而他們等著請安等了很久卻沒能見到人。
彆說女君了,皇夫和太子也沒影兒啊。
後來官員們逮著大內護衛一通問,女君呢?皇夫呢?太子呢?
大內護衛也一無所知。
他們又去問行船的連青舟,連青舟直言不諱道:“女君他們皆不在船上,不過諸位大人稍安勿躁,女君與諸位大人抵達北夏也不過是時間先後的問題。”
官員不能對女君生氣,但是卻不吝對連青舟生氣,道:“這定是皇夫的主意是不是?你是皇夫的學生,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連青舟:“……”
連青舟無奈之下,隻好拿出沈嫻交給他的聖旨來念。
大意是,沈嫻此次不走水路,改為走陸路,沿途可巡視鞏固邊陲兵防,這也是為保證此次出使北夏的官員們的安全著想,還可體察百姓民情,也好了解一下大楚這些年她治理得怎麼樣。所以大家就兵分兩路,最後在北夏再行彙合。
官員們一聽,去巡視鞏固邊防,那也不是壞事,邊防一強,北夏就不敢輕舉妄動。
儘管,北夏當下有北夏皇做主,他兒子是大楚唯一的皇夫,他孫子是大楚的太子,除非他腦子被門夾了,才會有什麼不軌舉動。
最後朝臣們個個都冷靜了下來,或者說是頹然沮喪下來。既然事已至此,又不能抗旨返程,就隻能繼續往前航行了。
大楚使臣還在船上還未抵達北夏時,北夏皇就已收到了消息。從去年年底到現在,他的心情是一波三折、起起伏伏。
雖然前麵有很多的不愉快,但好在最後結果是如了他的意的。
想他兒子滿心滿眼裡就隻有楚君,怎麼舍得讓楚君獨自來北夏;這萬一楚君要是在北夏受了委屈他兒子又不在,那誰給楚君出氣去?
所以楚君一來,他兒子孫子當然也就跟著一起來了。
本來最初北夏皇是一點也不想看見楚君的,奈何他想見兒子孫子的過程並不順利。最後還是穆王勸他要大度點,得先放下架子邀請楚君,然後才能盼來兒孫。
北夏皇收到蘇折的信後,沉悶了兩天,最終接受了穆王的建議,然後才等來了這樣一個結果。
也不知是巧合還是故意的,大楚來的使臣船不緊不趕地抵達北夏時,還真就在北夏皇壽誕的前夕。
北夏的大臣們雖然嘴上很不屑,但心裡是暗暗鬆了一口氣。
好在是趕上了啊,這下北夏皇應該高興了,終於可以好好地辦壽宴了。
有什麼架要吵要乾,等過了明天以後雙方再慢慢乾。
北夏皇嘴上不說,在大楚的船靠岸時,他還是一臉嫌棄加勉強又暗搓搓有點期待地親自到海港去給楚船接風。
他表示不是很想看見沈嫻那個女人。他告訴自己,如果不是為了接兒子孫子的話,他是絕對絕對不會去親自迎接大楚的船的。